到現在,他已經體驗了快兩年了。
隻能說,有錢真好。
季予溫現在變成這樣,說到底,還有虞晨一份“功勞”。
他無理的想着。
如果虞晨當時沒拒絕他,他即使談異國戀三年也不至于這樣。
不過當時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季予溫很可能會為了虞晨拒絕他的生父。不過,應該拒絕不掉。但就他生父對他的縱容程度,他肯定會時不時便回來看虞晨。
他們會是彼此的一個依靠。
所以即使是虞晨經曆了那些事,也能在他的陪伴下從陰影和悲痛裡走出來。不可能會被那個時候最信任的人趁人之危,然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很像是一個傀儡。
——沒有情感,隻知道遵從命令。
但是,說什麼都已經不可能了。
虞晨當時就是不喜歡他,那事情現在變成這樣又能怎麼辦呢?
而且,他發現虞晨也和曾經的他一樣,在裝成一個正常人。
季予溫不知道如果他有一天不管不顧的、言語辛辣的拆穿虞晨,虞晨會是一副什麼模樣。
季予溫莫名地激動了些。
他們其實是一樣的人,隻不過季予溫現在不想裝了。
虞晨現在孤身一人,季予溫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還要裝,因為想活下去?
季予溫嘲諷地勾了一下嘴角。
如果真的是,那他還挺想看看虞晨走投無路的樣子呢。
備用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季予溫病态又惡劣的思緒,他有些不悅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打來電話的人,心情稍微好了些。
“總裁!”電話被接通後,對方先這樣稱呼了一句。
“講。”季予溫淡淡地說。
随後那邊的女聲才開口說正事。
季予溫聽完後,說:“打電話給虞二,讓他把手機送來,我在停車場。”
“好的總裁。”
那邊說完以後就挂斷了電話。
季予溫把手機随手扔進紙袋。
很快,虞晨帶着那份還剩下一半的文件和季予溫的手機過來了。
虞晨的眼鏡已經摘下。
那是季予溫的奇怪要求。
季予溫要虞晨幫他處理那些事的時候必須要戴一副金色框架的眼鏡。
虞晨并不近視,但他不能反駁季予溫的任何命令,隻能去買了一副平光鏡戴上。
季予溫提前下了車,繞了一邊,坐在副駕駛上。
虞晨步子頓了一下,然後繞到另一邊去開車門。
但是座位上有那個紙袋,而且季予溫沒有想主動拿走的意思。
季予溫就是故意的,他甚至還挺“光明磊落”地看了虞晨一眼,示意他就是想讓虞晨難堪。
但是虞晨從來不會覺得難堪,所以其實季予溫都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一樣的自娛自樂。
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聊!
虞晨将紙袋拿走,然後打開後座的車門,把袋子放進了後座,然後坐上了他的位置,最後才把季予溫的手機給他。
“總裁,你的手機。”
季予溫伸手接過。
季予溫會捉弄虞晨,也可能會非常偶爾的刁難他,但不是隻刁難他。季予溫會不太平等地捉弄刁難每個人。
就這麼幼稚。
-
其實,虞晨和季予溫的别的秘書都不太一樣。
因為季予溫的秘書已經夠了,反正都是自己人,已經可以正好“架空”他這個總裁。
他已經不需要加人了。
但是他想減輕一下其他秘書的工作量,所以就讓虞晨頂替了每個秘書的一部分職能。
還讓那四個秘書輪流教虞晨一些東西。
現在,虞晨在季予溫身邊也已經一年多了,不過沒多太多,零兩個月左右。
不過虞晨不算是季予溫的“私人”秘書或“貼身”秘書。
因為那四個人也挺“私人”的。
而且虞晨對季予溫來說并不“貼身”。
季予溫不會再黏着虞晨了,虞晨也不需要季予溫。
但是,經濟上還是需要的,畢竟兩人現在住在一起,并且,虞晨的錢可以說全在季予溫那。
因為季予溫這個無聊的人,偏偏要親自發虞晨的工資。
虞晨到手工資很低,因為……某些原因。
季予溫有時轉賬,有時會給現金。
愚弄也好,羞辱也罷,虞晨受着,不敢不服。
季予溫卻莫名地樂在其中。
能取悅季予溫的點……真的很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不那麼覺得的可能隻有季予溫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