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找到兇手。”
“你不會忘了吧。”
傅揚眉梢一動,心裡估麼林清霁應該沒全交代。
又見溫白一副炸毛兔子模樣,不由冷笑調侃。
“你這都沒看出來?”
溫白沖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
“看出來什麼?”
傅揚一聽,嗤鼻冷笑了聲,然後咂嘴不言,一手托腮,歪頭繼續懶懶翻書。
溫白瞬間沒了耐心。
“看出來什麼?”
一陣寂靜,窗外樹影搖曳金色曦光灑在桌面,在教室裡拉長兩人身影。
傅揚翻閱幾頁,書聲嘩嘩,清風卷着書墨氣味彌漫。
見她還沒離開,他合住書,無趣乏味地。
“林清霁喜歡你。”
“這個不用你說。”
溫白說到這兒,臉有些紅。
傅揚終于沒再忽略她,他擡起深邃墨眸,幽幽盯着她。
“他紮你車胎,想吸引你注意。”
溫白卻并不相信這個說法,反而開口質疑。
“你胡說什麼!林清霁看我車胎劃破,第一時間幫我找地方補胎,雖然......”
雖然有些貴,所以最後沒修。
而且修好了也不能再騎。
傅揚瞬間無語,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攤手。
“我幫你找到了,是你不信。”
溫白冷哼一聲。
“别把你幹的事賴給别人。”
傅揚聞此如觸逆鱗,少年心性的他眼含怒意,頓時把書往桌上一扔,氣笑了般輕蔑地看着她。
他昂首睨視他,高高在上的。
“我閑的沒事,劃你車胎?”
“那你也不該這麼惡意揣測同學,證據呢?”
“你但凡有點腦子......”
“你說誰沒腦子?!”
傅揚直接不想跟她交流。
但溫白氣極了,依舊不依不饒地争辯。
“你說誰沒腦子?!”
“你考第一了不起。”
“隻敢做不敢認,你算什麼男子漢!”
她叽叽喳喳像個麻雀,吵得他頭疼。
饒他再怎麼接受紳士教育,此刻耐心實在不夠用,他推桌而起,用手松了松校服領口,也開始較真。
“他偷紮你車胎不認,偷塞信還不認,你覺得他是男子漢?”
“可他下課就過來承認了啊。”
一句話,堵的他無話可說。
傅揚無語扶額,隻覺得肺快要氣炸,他耐着最後的性子,壓低聲音解釋。
“他紮你車胎再幫你補,為的就是讓你産生好感。”
可對方絲毫不領情。
“你以為所有男生都會像你一樣,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傅揚氣的快要心梗,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這麼嗆怼,全身氣血翻湧,脖子瞬間漲的粗紅。
他忍住怒意,咬牙,提高音調,一字一頓告訴溫白。
“笑話,這種三流把戲,我看得上?”
溫白聽完,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叉着腰扭頭不可置信氣笑兩聲,杏眼圓睜,反過來諷刺他。
“今後誰能被你喜歡,還真是倒黴。”
傅揚冷哼,不屑一顧。
“怎麼也不可能是你這種。”
溫白聞此大喊。
“放心!!我不稀罕!!!”
話音剛落,教室屋後門出現幾個同學身影。
她重重一推桌子,拔腿離開他的位置,然後在自己桌上重重扔下書包。
砰!
傅揚也翻了白眼,深吸口氣繼續坐回座位。
教室氛圍出奇的詭異。
又過了幾天,中午,傅揚一個人在食堂窗邊吃飯,岑旭打來電話。
他輕掃一眼來電,沒好氣地接起。
“喂,兄弟,我發小最近怎樣?我感覺她情緒很低啊,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
傅揚握着筷子的手一停,忿忿幽怨地。
“我記得你發小姓溫,對吧。”
在對方嗯了一聲之後,傅揚沒好氣地。
“我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
岑旭一聽,放下手裡的飯,立刻坐直身體,聲音有些緊張,又有點幸災樂禍的八卦意味。
“怎麼回事?她被人欺負了?”
傅揚冷哼一聲,沒好氣地。
“她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岑旭聞此,消化了半天,恍然大悟。
然後他帶着責怪的語氣,大聲質問他。
“你知不知道那輛變速自行車是他爸的遺物嗎?你是不是人!我靠!”
對面炸毛的聲音噼裡啪啦像炸麥,傅揚沒被打斷吃飯的動作。
隻是在聽到遺物這詞的瞬間,眉梢微動。
對面還在喋喋不休。
“那輛車子已經停産了,胎是定制的,補好也不能騎,她爸從小陪她最多的就是騎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