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豪則想得簡單粗暴一點,他隻要殺了林詩她們,這樣就可以順利的通關,說不定還能拿到下一扇門的關鍵線索。
但在這之前,他要甩掉李熊這個傻帽。
林詩吃完飯後還是決定和陳鶴去艾鳴的房間看下,根據以往的經驗,這種關鍵的線索一般由“房主人”随身攜帶或放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林詩決定下次進副本前要多帶幾個發夾,看着已經力不從心的發夾,林詩有點心疼,這可是她最愛的夾子啊。
等回去她要再定制五個,不,十個!
沒想到啊沒想到,林詩都準備再用一次自己的愛夾,卻沒想到,他門根本就沒鎖,這麼放心大膽的嘛!!
陳鶴和林詩溜了進去,悄悄地關上門,艾鳴的房間和客人的房間沒什麼不同,就連布局都是一樣的,看得都快審美疲勞了。
林詩在房裡各個角落都找遍了,沒有密室,沒有線索,這簡直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間,一點都不符合房主人的作派。
玩蛋玩意兒,整死局了。
陳鶴看着窗外艾鳴,微微愣神,有了新的想法:
“會不會在花園裡?”
“花園那麼大,估計得找一輩子吧。”林詩崩潰道。
“我現在好像明白這個副本和我們以前經曆的有一個重大不同之處。”陳鶴難得嚴肅道,“這個世界沒有夢境。”
“對哎。”林詩想起之前幾次經曆,總是在夢中醒,醒了又入夢,一直重複進入夢境之中,而這個每天好像都是單調重複的一天,每天,房主人會将他們喊起來吃早飯,然後出去工作,一直循環往複。
“難不成我們一直就在夢裡?”這個可怕地想法一直不斷地沖擊着她的每一條神經。
“你看,”林詩順着陳鶴的手望去,“他一直都在同一地方填土又挖坑的。”
林詩已經看不清楚了,陳鶴在她的面前也變成了一個虛影,最後聚焦于他那張閉了又張開的嘴巴,起起合合。
林詩沒來由得開始頭痛,她痛到蹲在了地上,接着是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她隻能被迫地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這一切都是夢境嗎?
閉上眼再次睜開,林詩正在躺在床上,周邊的玫瑰和藤條在她身邊肆意生長,她扯開,感受到藤條在手裡劃開一道淺淺血痕,感受到痛,她才松開了手。
周圍的陳鶴也悠悠轉醒,見滿床的玫瑰和藤條,他以為自己就要涼涼了,一下就哭了起來,邊哭邊拔,感受到手掌火辣辣地痛,他停下手,看着林詩狡黠的笑,他抽噎着鼻子:
“我沒看過推理書,推理電視也沒看過,所以,我們醒了?我的推測是正确的?”
“對,”林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抱抱,“多虧了你,我們醒了。”
林詩安撫完陳鶴之後,才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裡面似乎夢裡的房間沒什麼不同,現在已是早晨四五點的樣子,陽光透了進來,照亮了房間的一隅。
“這些是什麼花?”陳鶴拿起床邊的一朵花,這花呈影紫色,扇葉狀的花瓣,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花。
“也許和我們做夢長短有關?”
“好吧。”陳鶴放下了花,看上去贊同了她的想法。
“我們要不要去去其它人房間裡看下?”林詩下了床,問陳鶴道。
“好。”
整個莊園都靜悄悄的,好像都陷入了沉睡一般,林詩和陳鶴按順序走了過去,先來到了夏樂樂她們的房間,一打開門房間裡一股灰塵氣息傳來,像是很久都沒有人住了似的,林詩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等到房間裡的灰塵味沒那麼重的時候,才踏進去。
房間裡全是那詭異的影紫色的花,将她們幾個人層層包裹住,就像蠶蛹一樣,都看不到她們的人了。
然後是劉好他的房間,他的門已經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生怕下一秒就給倒下,門上有大大小小細細地刮痕,除了門上,還有牆壁都是,他也像蠶蛹一樣裡三層處三層包裹住,床周圍還有大大小小小玫瑰花種子,不知道死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最後就是董大豪和李熊的房間了,他們的房間看上去還不錯,李熊大概是也遭遇了什麼不測,也被包住了,董大豪身上的枝蔓也已經蔓延到臉上,很快就将要他包裹住。
林詩和陳鶴試圖叫醒他,可無論怎麼搖晃喊他,他都沒有反應,很快,他也被包裹住。
林詩看了一眼窗外,卻看到艾鳴好像知道她在哪兒似的,那陰冷的視線正透過窗戶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