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房間都找遍了,别說線索了,就連人都快跑沒了”陳鶴苦着臉,頹廢地坐在一邊,“再找不到,不會真的要到他的花園裡一朵一朵地翻了吧?”
林詩也毫無頭續,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他們房間的門。
“是誰?”
門外沒有人應聲,現在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林詩打開貓眼看了一眼,根本沒人,這時敲門聲已經停止了,門外的人朝門裡塞了一封信過來,就在林詩的腳下。
林詩疑惑地撿起來,裡面的字是反着的,像亂碼一樣,根本看不清楚寫得是什麼。
今天晚上,過得意外地安靜,現實中的艾鳴根本沒有每天喊他們吃飯的習慣,索性就不吃了,林詩兩個窩在各自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上都很愁苦的樣子。
今天的夜晚看上去十分涼爽,如果能站在陽台上來瓶啤酒小酌一下,對着明月,吹着小風,肯定特别舒服,可惜是在這個連命都快沒有的破地方,林詩隻覺得掃興,起身把窗戶關了,又躺回床上去。
二樓現在隻有他們兩個活人了,這樣想起來,陳鶴隻覺得床下肯定要好多手在扒拉着自己的床,仿佛下一刻就把他拖進去,他連忙把露在外面的腳也給伸進去,隻露出一雙眼晴在外面。
蘇錦不知道林詩姐為何一直站在那裡就不動了,陳鶴喊了聲:
“林詩姐,你在幹嘛。”
林詩背對着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讓他安靜。
陳鶴歪頭去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窗戶外貼着有個巨大的花,它的根莖像房柱子一樣粗,花中還有一個人的腦袋,在月光下,它把頭發拂到一邊,露出張青綠色的臉,看上去十分驚悚。
它的葉卻又隻有普通葉子那麼小,像人的手一樣抓握自如,此時它的葉子握拳頭狀,在敲窗戶。
“咚咚咚”
“咚咚咚”
陳鶴恐懼彌漫全身,他踉踉跄跄下床,路都走不穩妥,但還是想着林詩,沖到了她的前面。
林詩望着眼前的新奇物種,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還是高興地笑了。
陳鶴聽見林詩笑出了聲,都懷疑眼前的林詩不是她本人,一下子給怔住了,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林詩拉着想跑的陳鶴,指着那人頭花的某處:
“你看那發亮地是什麼?”
陳鶴定睛一看:“是房卡?!”
“對啊,”林詩喜上眉梢,“這下我們出去有望了。”
與林詩積極态度不同,陳鶴幾乎要昏過去了。
完了,這卡在它身邊,虎口奪食?!那我不就成那食了嘛?
“不用怕,”林詩安慰他,露出勢在必得地笑容,“我已經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陳鶴一下來了精神,眼晴放光道。
“搶過來就行。”
“就靠我們兩個?”
“對啊,”林詩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在此之前,你幫我撐一會兒,我去拿個東西過來。”
“啊?”陳鶴欲哭無淚,“我真的撐不住,我要怕死了……”說完,他真的要暈了一樣,倒在林詩的懷裡。
“好啦好啦,那你去下面找火源,從下面它根那裡燒,我在上面吸引它的注意行不行?”林詩無奈道。
陳鶴原地蘇醒,立刻活力滿滿:“真的要硬拼啊,不能智取嘛?”
“你看現在,是我們先想出辦法,還是它先進來将我們幹掉?”
陳鶴看着窗外暴怒異常的人頭花,已經開始一下接着一下撞窗戶了。
“好吧,我知道了,”陳鶴堅定地望向林詩,仿佛是臨死前的遺言,“我去去就來,林詩姐,你一定要堅持住,等我救你。”
戲精。
陳鶴跑到門外後,清楚地聽到清脆的玻璃響,他不敢猶豫,一刻也不敢停歇地跑到樓下。
客廳的餐桌上擺着油燈,像是知道他需要似的,還擺滿了好多蠟燭,足足撲滿一個桌子。
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他端起油燈就往處跑,按照原計劃隻有将它燒了,林詩姐就能夠獲救了。
“慢着。” 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重要的是,陳鶴真的動不了了,全身還維持着跑步的動作,雙腳懸空,隻有眼珠不安地亂動,透露出他的恐懼。
艾鳴走到他的面前,手裡還拿着他送給他的手帕,他低頭聞了聞手帕帶來的清香,上面好像還保留原主人身上的氣息。
陳鶴真的挺畏懼他的,一想到上次那樣地捉弄他,陳鶴就已經想到後面的事,陳鶴露出可憐兮兮地目光,仿佛在說:
哥,求您不要殺我,嗚嗚嗚。
艾鳴避開他的目光,輕咳一聲:“你可以說話。”
此話一出,陳鶴真的感覺到了自己嘴巴不再受到那股無形的束縛,他張了張嘴,帶着哭腔,第一句竟然不是叫嚣也不是明志,而是“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大哥,小弟今年才剛二十二,正是出來打拼,為人類謀求幸福的最佳時候,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這樣捉弄你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