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隻眼睛的主人似乎終于舍得出來,面容扭曲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小孩們見到這個場景吓得大叫,女人卻伸出手,力氣大得直接将門給卸下來,挑釁着望着他們一夥人。
“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呢?”女人擺手,假裝無奈,“如果這樣的話,隻能讓你們一起了。”
說罷,她的紅指甲突然變得鋒利而修長,以驚人的速度生長着,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寒光。她緩緩擡起手,那尖銳的指甲在昏暗的光線中劃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線,直直地朝林詩的臉撲過來。
除了林詩,其他人按照計劃将四個孩子抱了起來,等待着時機。
她根本沒想躲,手捏住她的手腕,看着那紅指甲離自己的眼睛睛睛僅一寸的距離,然後停住,女人有點不敢相信,指甲不甘心地往前伸,卻動彈不得。
這怎麼可能呢?
女人用另一隻手一拳頭揮了過去,也被林詩牢牢抓住,如同牢固的鐵,女人掙紮着,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林詩看着其他人早早溜走,微微一笑,對上了她的目光,吐出的話冰冷沒有一絲商量的地步:“現在,該我了。”
在女人驚恐的眼神中,林詩甩開她的手,猛地擡腳準備往她的臉踢去,女人吓得連忙蹲下抱住自己的頭。
上鈎了。
林詩看着她惶恐的樣子,嘴角緩緩上揚。
女人見這腳遲遲沒有下來,這才眯起眼睛,可這房間除了她以外,哪還有其他人啊?
她站起來,往後望着,正好看見林詩順利進房間的背影。
林詩把門關上又給鎖上,剛剛趁女人沒注意,從她身上順走了鑰匙,幾人暫時長舒了一口氣。
下一秒女人就開始拼命敲打着門,讓衆人的心一下又懸起來。
女人的聲音卻沒有剛才的咄咄逼人,而是用一種極其怪異的腔調喊道:“寶貝,快出來,是媽媽啊。”
四個小孩縮在一夥,根本不去理會外面的聲音。
“洋洋,快給我開門。”見門裡沒有反應,女人的聲音突突然提高,變得尖銳,這是暴怒的前兆。
“不,你才不是我媽媽。”洋洋大聲辯駁,一陣敲門聲又将他吓住了,忙低下了頭。
女人似乎十分生氣,猛烈的拳頭砸在門上,門中間有一處地方瞬間凹下去。
再這樣下去,遲早她會破門而入。
随着又一次猛烈的沖擊,那扇門終于被破開,她帶着滿身的怒氣沖了進來,眼神中燃燒着無法遏制的怒火。
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撐爆,皮膚開始長出毛發,尖銳的獠牙從牙齒中鑽出來,眼睛撐得老大,一鼓一鼓地瞪着他們,就是一副活脫脫的狼的樣子。
好戲開場。
林詩幾人對視了下眼神,女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前有根細細的線,隻聽見一聲哀号号,她就已經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看上去沒有反應過來。
林詩上去給了她幾拳,最開始她躲閃避開,尚且還可以擋住,可架不住林詩揮拳越來越密,如同雨點般砸來,直接将她逼到牆角。
她自然是不服氣,假裝投降認輸:“别打别打,我認輸,你們不是要關鍵線索嗎?我給你們。”
林詩“哦”了一聲,拳頭止住,她歪頭問她,看上去沒什麼耐心:
“在哪兒?”
“你别急,我這就給你。”
林詩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望着她。
女人裝模作樣地往口袋裡掏着,趁她放松戒備,女人從兜裡撒出一些白粉,是沖着林詩的眼睛睛得來的。
林詩隻覺得視線一黑,接下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本來在旁邊看戲的衆人,見女人耍賴,林強連忙沖上前去,為林詩擋住那一拳,卻有一瞬間的遲疑。
那女人變異已經有他兩個那麼大,那一個拳頭就有他兩多個拳頭那麼大,這要是替她挨下來,非得沒命不可。
齊月見他遲疑,想過去救林詩,可這拳頭已經距離林詩的要害很近了,她現在上去也是無事于補,她隻能争分奪秒地向林詩靠近。
關鍵時刻,林詩沒再掙紮眼睛上的傷害,反而沉下心來,直直地站在原地不動,在别人看來,林詩這是放棄掙紮。
有一陣風,林詩能夠感覺到她的拳頭已經在逼近,耳垂前面的發梢吹起。
就是現在。
林詩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往反方向一扯,隻聽見骨頭“嘎嘣”一聲,以及女人的嘶吼,她的手骨折了。
順着她的聲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林詩抓住她的肩膀處,猛然彎腰,将對手的身體拉向自己,同時借助腰部和腿部的力量,迅速轉身,将對手高高舉起并越過自己的肩膀。
完美地過肩摔。
女人已經不省人事了,齊月幾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捆住了她,徐來找來清水給林詩清洗,這粉進入眼睛裡會造成短暫的失明,遇水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