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愣了一下,又低下頭去看報紙,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正中間那張照片裡穿着黑袍子和高高的巫師帽的女巫,她拿着話筒在說些什麼,旁邊配上了她的名字:阿拉明塔·梅利弗倫。她已經不姓布萊克了,大概是結了婚,但從教名和她那雙灰色的眼睛來看,無疑是一個布萊克。
她定了定心緒,冷靜地說道:“她不會成功的,對吧?”
“當然不會,”西裡斯厭惡的說道,“她給威森加摩的人塞了一大堆金子,但支持者依然很少,鄧布利多還在呢不是麼,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尤金妮娜·詹肯斯也明确表态了,她說這個主張是荒唐的。”詹姆說道,“但影響很壞,我敢打賭遲早有人會弄出人命來。”
希瑟感到一陣煩悶。
惱人的事情從不單行,它們熱衷于擠在一塊兒給人添麻煩,就像她還沒能弄清家裡那些可疑地來客,緊接着就聽到了納西莎和貝拉特裡克斯古怪的談話,霍格沃茨之外的世界似乎越來越不平靜,還有那個折磨着她的情緒的冠冕......
“我吃完了。”她丢下餐叉,食欲出走的比見到金币的嗅嗅還要快,她現在隻想回到休息室睡上一覺——沒有噩夢的那種。
西裡斯看了她一眼:“要米布丁嗎?赫奇帕奇那邊還有。”
“不要,我吃飽了。”
“的确,對于一隻貓頭鷹來說吃這麼多應該是飽了,但如果是人類的話我就要保留意見了。”
希瑟不知道莉莉和詹姆聽沒聽出來他話裡的諷刺,反正她聽出來了,如果是平時的話這實在是沒什麼——他們兩個總是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但現在她隻覺得格外的厭煩,心裡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似的。
别發火,她默默的在心裡告誡自己,别讓那個冠冕把你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希瑟深呼一口氣,起身就往門廳走。
莉莉在後面叫了她一聲。
“她怎麼了?”詹姆咬着一塊餡餅含糊不清地問道。
莉莉看起來有些憂慮:“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那倒是,以前她是說話冷淡,最近又變成了火氣沖天了,我實在不能理解女孩們——西裡斯!你幹嘛去!”
西裡斯沒應聲,他匆匆忙忙的追着希瑟的腳步走出了門廳。
他在階梯轉角的位置攔住了她。
“火氣這麼大?”
希瑟原本不想停下來的,她太煩躁了,但她又實在太了解西裡斯·布萊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脾氣,更何況原本他也并沒有做錯什麼,于是她還是耐着性子站住了腳,示意他有話直說。
“你有沒有問你父親?”他瞟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說道。
希瑟有些莫名:“什麼?”
西裡斯對她這種反應似乎感到非常不滿,他皺着眉頭說道:“婚禮上那件事,你回去之後就沒有想辦法從他那裡打聽一下?”
在希瑟看來這是荒唐的。不談她一回去就被關了将近一個月的緊閉,她原本也犯不着去故意招惹法布裡斯,她這位父親從不會把外面一絲一毫的消息透露給自己的女兒的,因此即使他對貝拉和納西莎口中那個神秘人有所了解,她也無法從他那裡獲知消息。
“沒有,”希瑟平淡的答道,“她們是你的堂姐,我沒聽說過他認識她們。”
“純血派的消息都是互通的,我不相信你們家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即使有他也不會告訴我,與其從我這裡想辦法,我倒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你的父母。”
“我當然問了!”
一片沉默。
結果不言而喻,西裡斯從奧賴恩那裡什麼也沒打聽出來,反而和沃爾布加大吵了一架,以至于暑假的最後幾周都是在阿爾法德那裡度過的。
“阿爾法德也什麼都不肯說,”西裡斯煩躁的說道,“他應該已經去見了貝拉,但什麼都不肯說。”
希瑟說道:“這很正常,他那天就說了,這件事不應該由你來插手。”
“如果不是又出了威森加摩這件事我還可以裝聾作啞呢。”他冷笑道。
她明白過來,他沒在自己家裡獲得想要的答案,隻能從别的方面入手,而赫爾穆特無論是不列颠還是北歐的分支都是堅定地純血派,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聖誕節你得回去,去問問他們。”
“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
希瑟皺起了眉頭。
那些古怪來客的身影在她的腦海裡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