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俱樂部上的事情被埃弗裡和穆爾塞伯鬧到了院長那裡,斯拉格霍恩顯然不太想得罪人,更何況莉莉還是他的得意門生,所以他和弗利維一起商量了一下,最終隻扣了拉文克勞十分,因為希瑟搶先動手攻擊了埃弗裡,不過他惡劣的偷襲行為也讓斯萊特林扣了分,他們倆都收到了禁閉處罰,希瑟要去打掃貓頭鷹房,埃弗裡去獎牌陳列室擦那些獎杯。
“這不公平,”艾妮德拉覺得忿忿不平,“為什麼穆爾塞伯一點處罰都沒受到。”
“哦,這很正常,他的叔父是魔法部的高級官員,斯拉格霍恩不想得罪他,也不想懲罰莉莉——哦,寫錯了...”
希瑟埋頭刷刷的寫魔藥課的作業,她得趕在罰禁閉之前把這些都弄完。
莉莉對此也非常不滿意,她已經做好了和希瑟一起被關禁閉的準備,結果居然因為老教授的偏私而躲過一劫,别人或許會為此高興,但對她來說絕對會把這視為恥辱。
“我想好了,我絕不會再去決鬥俱樂部,隻要那裡還有一個使用黑魔法的家夥我就堅持不去!”莉莉黑着臉,一副打定主意抗議的模樣。
“這個倒是不必太擔憂了,現在沒有一個斯萊特林願意去了,他們認為和其他學院的人參加同一個活動是有失身份的。”
希瑟收起羽毛筆,她剛剛寫完“酊劑和敷劑有什麼區别”的論文,差不多可以出發去貓頭鷹棚屋了。
她在禮堂同莉莉和艾妮德拉分手,走到階梯背後的費爾奇辦公室,那個專擅長與學生做對的管理員已經等在那兒了,旁邊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西裡斯·布萊克。
他沖她挑了下眉毛。
費爾奇抱着他那隻瘦削到可怕的貓,一路罵罵咧咧的把他們往樓上領,好像認為對他們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希瑟假裝聽不見,她悄悄地問西裡斯:“你和詹姆又做什麼了?”
西裡斯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神情:“往他的辦公室扔糞蛋。”
希瑟嫌惡的啧了一聲:“你最好洗過手了。”
西裡斯立刻故意伸手去搓她的頭發,惹得她幾乎要抽出魔杖給他來個惡咒。
已經快十二月了,貓頭鷹棚屋冷得令人發指,希瑟有些後悔沒有系條圍巾再出來,她把手伸進自己的袖管裡取暖。這裡一看就好多天沒人打掃了,地上全是稻草、糞便,以及不知道被誰弄撒的飼料,很可能是費爾奇故意想要增加罰禁閉的學生的工作量。他惡狠狠的交給他們苕帚和簸箕,并威脅他們不許使用魔法。
當然,隻要一個清理一新就能搞定的話,禁閉就沒什麼意義了。
希瑟拿着掃帚裝模作樣的掃了一會兒,看到費爾奇離開之後就立刻丢在了一邊,她從包裡掏出一張紮好的牛皮紙,去窗台上挑選合适的貓頭鷹。
“你要寄什麼,”西裡斯從一邊抓了一隻有着黃褐色身體和黑色雜羽的、體型巨大的貓頭鷹遞給她,“用這隻,這是我的貓頭鷹。”
希瑟眨了眨眼,她認出來了,正是假期去米納萊拉23号給她送信的那隻雕鸮,體型整整比别的貓頭鷹大了兩圈,它高高的昻着喙,一副高傲的樣子,和它主人的氣質倒是一模一樣。
“我隻是送一張訂購單,《預言家日報的》的。”希瑟挑了下眉毛說道,雕鸮的體型很大,一般隻有運輸比較有份量的包裹時才會用到它們。
“就讓科威斯送吧,正好我也有封信要它送回去。”西裡斯把希瑟卷好的訂單接過來,又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封信讓科威斯叼在喙上,“這個送去霍格莫德的郵局,這個送到格裡莫廣場去,知道嗎。”
科威斯扇了一下翅膀,希瑟把手伸過去,它下意識的在她的手指上蹭了兩下,然後又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把頭擡的更高了,西裡斯一松開手,它就一下子滑到了高空中去。
“你送什麼信?”希瑟重新拿起苕帚,不怎麼細緻的撥開地上的稻草。
西裡斯哼了一聲:“給家裡的,告訴他們聖誕節我要回去。”
希瑟立刻不再說話了,她完全能猜到他下一句要說什麼,這幾天他一直在她的耳朵邊上絮絮叨叨的念叨,讓人煩不勝煩。
“你也得回去,知道嗎?”
“别對我頤指氣使的。”
“我完全沒這個意思,隻是提醒你别忘了我們的計劃。”
“那是你的計劃,”她煩躁的丢開手裡的東西,“我從來沒答應過。”
西裡斯也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想參與你那個愚蠢的計劃,去找父母們套話,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有一個極端純血派的神秘組織...這太蠢了,西裡斯,沒人會告訴你的,這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