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和西裡斯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做。
他們晚上早早的就回了宿舍,這讓彼得非常驚訝,平時這個時候他們要不在外面披着隐形衣閑逛,要不就是在公共休息室研究展示他們那些稀奇古怪的惡作劇道具。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西裡斯不怎麼耐煩的說道,緊接着就被詹姆用眼神制止了,他把目光放在旁邊那張已經拉上帷幔的四柱床上。
彼得反應過來了,他湊到詹姆的身邊,非常殷勤的低聲說道:“萊姆斯八點多鐘的時候就躺在床上不動了。”
詹姆和西裡斯對視了一眼,然後大聲說道:“萊姆斯,你真應該來看看這個,我們新搞到的好東西!”
盧平唰的一聲拉開了深紅色的帷幔,棕色的頭發無精打采的貼在他蒼白的皮膚上,他看起來憔悴極了,但還是努力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什麼東西。”
詹姆根本沒東西要給他看,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萊姆斯的虛弱的樣子,而西裡斯直接岔開了話題:“你怎麼了,誰給你施了個鼻涕蟲咒?”
彼得捂着嘴在旁邊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萊姆斯似乎意識到了他現在的樣子很糟糕,他匆忙的解釋道:“可能是吃壞了東西,有點想吐,我已經向麥格教授請假了。”
詹姆和西裡斯對視了一眼,沒再糾纏這個話題,很快就聊起了魁地奇,在西裡斯說到卡利菲彈弓隊1956年世界杯那場精彩的比賽時,萊姆斯下了床,輕飄飄的走了出去,好像誰都沒看見他似的。
寝室的門剛剛關上,他們的對話聲就戛然而止,西裡斯和詹姆從床上跳了下來,麻利的披上那件液體一樣滑溜溜的隐形衣。
“彼得的口水要流下來了。”西裡斯掃了一眼彼得眼巴巴的樣子說道。
“擠不下三個人了,”詹姆随口敷衍,“而且彼得老踩到鬥篷的下擺,上次差點給我絆死。”
西裡斯笑了起來,出門前丢下一句:“下次去廚房再帶上你。”
彼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腦袋也在半空中消失,緊接着宿舍的門憑空打開,又自動的關上。
“你說他會去哪兒?”詹姆頂着鬥篷含糊的問道,他們前後腳出門,萊姆斯居然已經不見了。
“醫療翼。”西裡斯非常笃定的說道,“他每個月回來都拿着藥,準是龐弗雷夫人給他的。”
“可如果真的是那個...不可能在醫療翼過夜吧”
“沒準他們已經配置出了什麼藥劑呢?”
他們一邊小聲點交談着,一邊順着蜿蜒的石階走到四樓,然而醫療翼裡面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龐弗雷夫人不在。”西裡斯推開她辦公室窗戶,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他們披着隐形衣走到病房裡面,把每個床位的簾子都掀開,幾個在這裡過夜的學生被吓得驚叫,但沒有一個是萊姆斯·盧平。
西裡斯不爽的說道:“麥克拉根倒是在裡面,他的胳膊怎麼斷了?”
詹姆哼了一聲:“前幾天訓練魁地奇的時候摔斷的。”
“肯定是帶着萊姆斯去了别的地方。”他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懊惱,“我們應該再快一點的。”
他們不太高興的離開了醫療翼,現在這個晚上沒什麼特别的了,詹姆提議先去廚房弄一點吃的,然後再去獨眼女巫雕像那裡研究一下,他們早就覺得那兒肯定是一條密道了,隻是一直沒機會驗證。
西裡斯欣然同意。
但就在走到一樓的時候,他們聽見階梯右邊的教室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西裡斯和詹姆對視了一眼,他們立刻默契的放棄了要去廚房的計劃,頂着隐形鬥篷輕巧的從後門鑽進了教室。
一個陌生的男人和一個女孩面對面地站着。
西裡斯看見那個女孩裹着一件米白色的晨衣,厚重的布料顯得她裸露在外面的脖子格外纖細,淺棕色長發微微卷着垂到了腰間,在沒什麼光的夜裡也能看出她蒼白凹陷的臉頰。
“希瑟。”詹姆瞪着眼睛用氣音說道。
西裡斯用力攥住了鬥篷。
“你覺得你在這裡,我就不能拿你怎麼辦了是嗎?”
法布裡斯氣的發抖,他還從沒遭到過這種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