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這些家夥想的太好了,”西裡斯聽完之後就厭惡的說道,“如果她看到我們家那個小精靈之後就不會想着解放他們了,和克利切相比我才是那個家裡受虐待的那個,他還把死之前被主人砍下腦袋放在台子上當作是一種獎勵呢。”
“你不能這麼說,西裡斯,”萊姆斯嗫嚅着嘴唇,看起來更加蒼白了,“如果别人知道...他們也會說你們把我想的太好了......”
片刻沉默。
“這不一樣,萊姆斯,”西裡斯說道,“詹姆說的對,你隻是有一點毛茸茸的......”
希瑟扯了扯他的袍子。
盧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越過西裡斯的肩膀,他看見走廊的盡頭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斯内普在後面。”希瑟輕聲說道。
西裡斯皺着眉頭扭頭看去,人已經不在那兒了。
“鼻涕精最近老跟着我們,”他厭惡的說道,“鬼鬼祟祟的,應該要教訓他一下。”
“他應該沒聽到,而且我們什麼都沒說呢。”希瑟看見萊姆斯驚懼不定的神情,安撫的說道。
他點了點頭,但看起來絲毫沒有放松。
拉文克勞們晚上還有一節天文課,一直到夜裡十一點才開始。除了蘇珊娜——她真的對此非常感興趣——其他人都已經累的直不起腰了,艾妮德拉把眼睛貼在望遠鏡上足足五分鐘都沒有離開,希瑟這才反應過來她可能是睡着了。
“醒醒,”她好笑的拽了拽艾妮的袖子,“你也不覺得冷嗎。”
艾妮德拉一下子驚醒過來,下巴差點磕在桌子上:“我太困了,一顆星星也看不見。”
蘇珊娜一邊在空白的星象圖上刷刷的寫字一邊說道:“那是你焦距沒有調好,真奇怪,你在占蔔學課上還沒睡夠嗎。”
希瑟笑了起來,十一月底的夜晚涼風刮的人直打寒戰,她填完獵戶座的位置之後,又把眼睛貼在望遠鏡上觀察金星。場地上的燈光已經全都滅了,但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城堡的大門打開了,龐弗雷夫人帶着盧平,飛速的穿過場地走向打人柳的方向。
月光在他們的頭頂掠過,希瑟下意識的看向她的同學們,在這一側窗口的學生都正在低着頭刷刷的填着手上的星象圖。
希瑟松了口氣,重新把眼睛貼到望遠鏡上,她的焦距沒調好,眼前一片漆黑,她隻好把腦袋偏到一側,去摸望遠鏡上的旋鈕,但就在這個時候,她隐約看見從城堡裡走出來一個漆黑的人影,他黑色的袍子幾乎和幽暗的場地融為了一體,正跟在龐弗雷夫人和萊姆斯不遠的位置慢慢的移動着。
她感覺腦袋裡面嗡的一下,下一秒就條件反射的舉起手大喊道:“辛尼斯塔教授!我身體不舒服!”
辛尼斯塔教授正在看幾個學生的圖紙,她皺着眉頭擡起頭:“你哪裡......”
“對不起,教授,”希瑟沒讓她把話說完,她飛快的拿起圖紙塞進她的手裡,“我必須得去趟醫療翼...我感覺我要吐出來了!”
說完她就像一陣風似的沖出了天文台,這時候希瑟格外憎恨自己沒有長一對翅膀,她恨不得能飛到城堡外面去,而不是一級一級的從台階往下爬,牆壁上已經睡着的畫像們被她過于吵鬧的腳步聲驚醒,在身後留下一大堆尖聲咒罵。
嫌自己走的不夠快的顯然不止希瑟一個人,斯内普從一個月之前就開始關注詹姆·波特他們奇怪的舉動了,之前那幾個人裡最奇怪的是萊姆斯·盧平,每個月他總要請假幾天,再回來的時候就像是大病一場似的,但最近波特和布萊克也變得奇怪了,他們總背着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萬聖節之後就一直在含着什麼葉子,可惜他沒能近距離觀察,暫時還沒有分辨出是什麼東西。
但今天他終于找到了機會,從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出來他就看見龐弗雷夫人領着臉色蒼白的盧平走出了城堡,而很顯然,現在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了,他們腳步匆匆,誰也沒發現斯内普輕手輕腳的跟在了身後。
他沒敢靠的太近,這在空蕩蕩的場地上太容易被發現了,斯内普隻能在門廳裡多待了一分鐘才走出去,但等他再出去的時候盧平和龐弗雷夫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試圖查看濕漉漉的草坪上是否有什麼蹤迹......
“斯内普!”
一個清脆而響亮的女聲在他的身後炸開。
希瑟正氣喘籲籲的站在城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