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把手收了回來,莉莉和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默契的終止了談話。
伯恩斯走到講台前,她們這才發現他居然什麼都沒拿,隻是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不過這堂課恐怕和你們想象的不太一樣了,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我在這一年能教給你們一些有用的東西,哦——”伯恩斯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神落在教室的門口,希瑟轉過頭去,正好看見詹姆和西裡斯他們四個橫沖直撞的鑽進教室。
“對不起教授!”詹姆嬉皮笑臉的說道,“碰到了一點小麻煩。”
伯恩斯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他挑了下眉毛:“那可不太好,不過如果你們已經解決了的話,請趕緊坐下吧。”
西裡斯把包丢在希瑟旁邊的位置上,她以為詹姆會擠到莉莉身邊去坐着,但意外的是他今天好像突然學會了“體貼”,隻是打了個招呼就坐在西裡斯那一頭坐下了。
完全不正常。
如果他們沒幹什麼壞事的話,她願意把面前這張桌子吃下去。
“你們幹嘛去了?”希瑟挪一下自己的書,給西裡斯讓出點空位。
西裡斯挑了下眉毛:“什麼也沒幹。”
希瑟抱起胳膊靠在椅背上。
“好吧。”她狀似無意的扭過頭去。
伯恩斯依然在絮絮叨叨的說着關于鄧布利多的話題,他大概又有些跑題了,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自己思路拉回正軌。
“總之現在外面很危險,你們都知道的,食死徒、伏地魔那些——啊對不起,魔法部好像不允許在課堂上說這些來着——”
希瑟清楚的聽見底下傳來不少同學倒吸涼氣的聲音,她莫名的有些想笑,霍格沃茨就像是一把巨大的保護傘,隻要身處其中大家都認為不會有任何危險,連她自己也是這樣,一旦回到這裡那些關于法布裡斯和安德莉亞的煩心事好像都不複存在了一樣,需要煩惱的事情隻有作業和考試。
“好吧,為了防止被投訴——畢竟前幾天校董事會剛剛提醒了我——我覺得我還是少說一點為妙,現在請大家都站起來,我要給你們看點東西。”
學生們稀稀拉拉的起身,不少人臉上都帶着懷疑的神色,但伯恩斯似乎一點都沒注意到,他抽出魔杖輕輕一揮,課桌就瞬間整齊的移到了四周,給教室中間騰出一片空地。
希瑟撐了一下,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你們的真的什麼都沒幹嗎?”她突然小聲問道。
“真的沒有偷偷把斯内普的兩隻腳的鞋帶系到一起讓他差一點從樓梯上滾下去嗎?”
“喂你怎麼讀我的——”西裡斯啧了一聲,他扭頭看了眼周圍站着的人,然後不得不憋屈的壓低聲音說道,“是誰說的不想侵犯别人的隐私?”
希瑟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道:“是誰說如果有人不希望我讀他的想法就是不夠坦誠?”
他咬着牙笑了一下:“我可以收回嗎,這句話?”
但西裡斯立刻就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因為希瑟的那雙灰藍色的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她蔫蔫的低下頭,不安的捏了捏自己的袖口。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西裡斯一瞬間想用魔法把剛才那句話重新吃回去。
他當然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逗逗她,因為他實在很愛看她被自己惹毛的樣子,雖然有可能會受到毫不留情的回擊,但她的樣子依然相當可愛......
“诶我不是...”他慌張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就是逗你的,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随便你讀的,我絕對一點都不介意...”
“好的。”
“什麼?”
“我說好的呀。”
希瑟以一種勝利的表情看着他,西裡斯臉上愧疚的神色讓她相當得意,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惹毛他了,他吃癟的樣子對于她的心情來說是一種極度有效的養料。
西裡斯啧了一聲。
“你就會騙我。”
她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