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上半學年似乎就要過去了,霍格沃茨的裝飾也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連禮堂裡的爐火似乎都變得更旺了。
聖誕節就要來了。
“以往這個時候海格應該已經砍好魚骨松了的,”潘多拉若有所思的看着空蕩蕩的角落,“真奇怪,他到底去哪兒了。”
希瑟順着她的視線看了一眼。
“聽詹姆和西裡斯說,他臨走的時候和他們說是去替鄧布利多辦事了。”
蘇珊娜這才從她的水晶球背後擡起頭:“哦,你們和好了嗎?”
艾妮德拉飛快的瞪了她一眼,又有些擔憂似的看向一旁正拿着整壺南瓜汁的希瑟。
金黃色的液體從杯子裡濺出了一些滴在手背上,希瑟沒什麼反應似的放下東西,用餐布将液體抹去。
“和好?”她坐了下來,表情平淡的說道,“我們本來也沒有吵架吧。”
蘇珊娜恍惚般的點了點頭,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那顆水晶球上
是的,沒有吵架。
大概是自信心受挫,布萊克少爺還沒被女孩這麼毫不留情的拒絕過,那天之後他賭氣一般的好幾天沒和她說話,隻是如果在圖書館碰到了還是會擠到她身邊坐下,雖然态度卻變得僵硬而别扭。
艾妮德拉總感覺空氣涼飕飕的,她擡起頭,正好看見西裡斯以一種古怪的姿勢坐着,視線卻不受控制般眼巴巴的往坐在對面的姑娘身上飄。
那是種透着憤恨、埋怨、羞恥、委屈......的眼神,她幾乎都要覺得有些可憐了。
“能别再瞪着我了嗎,”希瑟無奈的擡起頭,“我沒法集中注意力了。”
西裡斯瞬間移開自己的視線,然後以一種傲慢的神色的睨了她一眼。
“誰瞪你了?”
“我拜托了,你就打算這麼僵持下去?”艾妮德拉無語的說道。
希瑟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隻是青春期隐約的躁動而已,已經得到了明确的——或許稱得上是——拒絕,過一段時間他大概就會去注意别的姑娘了。
如果能再少一點碰面就好了,但學校就這麼大,而且最近見面的頻率似乎還——
“赫爾穆特!”一個低年級的拉文克勞沖了過來徑直打斷了她們的對話,“我要一個那個!”
“哪個?”
“那個會變形的捧花!”
希瑟伸出一根手指擺在他的面前:“十加隆。”
艾妮德拉從自己的開場稿背後擡起頭,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十加隆!你怎麼不去搶!”
“快開場了嘛。”
那個拉文克勞很爽快的付了錢,希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還不到2英寸的小模型,然後抽出魔杖對準它輕輕點了一下,那個小東西立刻膨脹成了正常的大小,變成了一束還滴着露水的深藍色玫瑰。
“小心點哦,丢出去它就會飛走了。”
艾妮德拉心痛的搖了搖頭:“你比羅素還要黑心啊。”
“如果潘多拉和莉莉願意在魔藥方面幫點忙的話還能賺得更多。”她不怎麼在意的把金币點清,塞進口袋裡。
更重要的是,自從看過那封信之後,她一直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留給她積攢金子的時間已經沒多少了。
吃完早餐後拉文克勞的姑娘們一起往魁地奇球場走去,今天是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場比賽了,拉文克勞對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那邊早早的舉起金紅色的旗幟,男孩子們的叫聲堪比野獸的呼喚,相比起來拉文克勞這裡就沒那麼活躍了,他們的人更少,也更安靜一些。
“我以為你會開盤下注的。”潘多拉看着興奮的人群說道。
“原本有這個打算,”希瑟敏捷的躲過洛夫古德手裡那面旗幟的當頭一擊,“但一不小心就會血本無歸啊,太冒險了。”
潘多拉贊許的看着她:“我真高興你還沒喪失拉文克勞的本能。”
一刻鐘之後,比賽終于開始了。
在艾妮德拉充滿激情的開場詞中,兩個學院的隊員拿着掃帚走進了場地。
“帕特裡克,戴維斯,握手。”霍琦女士幹脆利落地說,兩位隊長握了握手。
“騎上掃帚……聽我的哨聲……三——二——一——”
球員們雙腳一蹬離開了地面。
“好了現在比賽開始!”艾妮德拉活躍的聲音響了起來,“首先介紹雙方球員,今年格蘭芬多的追求手人選發生了變化!繼弗蘭克·隆巴頓畢業之後,他們選擇了新的......”
不知道為什麼,如此嘈雜的環境之下希瑟居然感覺到自己昏昏欲睡,事實上最近她似乎總是有一些精神不濟的症狀,有時候甚至在課堂上都會莫名其妙的思維出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艾妮德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慢慢的就變成了賓斯教授那種幽靈般的聲音,越來越單調、越來越平淡......
希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擡起頭來。”
她聽見有個詭異而嘶啞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着,但她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這就是你說的會有用處的東西?”那個嘶啞的聲音繼續說着,冷冰冰的語氣裡充滿着諷刺,“看來我沒有給你留下什麼太深刻的印象,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的主人,我隻是想您也許用得上......”這是個男人的聲音,希瑟感到非常熟悉,但卻完全想不起是在哪裡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