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花了點時間重新回憶起在拉文克勞的比賽上自己做的那個夢。
那是夢嗎。現在她有些不敢肯定呢,如果隻是夢,為什麼每一個細節都驚人的和事實貼合在了一起。
-我的主人,我隻是想您也許用得上-
法布裡斯将安德莉亞作為一樣有用的武器獻給了黑魔王。
-看來我沒有給你留下什麼太深刻的印象-
黑魔王卻并不需要。
鄧布利多說了,他是精通攝魂取念的大師。
她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他戴着兜帽,隻有一雙眼睛......那是一雙蛇一樣的眼睛......
-鑽心剜骨-
男人發出痛苦的嘶喊聲,像是指甲刮過人骨的聲音,希瑟感覺自己的頭也疼了起來,她的眉頭不斷的擰緊,幾乎自己也要叫出聲來。
“希瑟?你為什麼說...武器?”
莉莉試探的輕輕出聲道,她翠綠色的眼睛專注的看着希瑟疲倦的面孔,帶着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她擁有某種能力?對嗎?”
她說了嗎?
希瑟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有些迷茫,她看了看莉莉,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後才是西裡斯,那家夥的眼睛裡面居然透出點憂心忡忡的意思。
可能我真的說了,今晚我的頭腦不怎麼清醒。
希瑟點了點頭,她把下巴抵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的歎了口氣。
“嗯,是的,她的确......”
“她......不是啞炮嗎?”詹姆的語氣也遲疑起來。
嗯,不是,但比啞炮更加糟糕。
希瑟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她隻是靜靜地等待着,等一下就會有人向她提問了,“是什麼能力?”之類的,但她不會回答,她已經打定主意了,一個字都不會說。
但沒有。
胸口的懷表轉了好幾個圈,幾分鐘過去了,或許更久,誰都沒有說話,她的朋友們隻是安靜的坐在她的身邊,甚至沒有将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這是什麼意思,用沉默來對抗,然後逼我主動坦白嗎。
但我不會說的,一個字都不會。
“聽我說,希瑟.....”
有人打破了僵局。
希瑟有些錯愕的擡起頭,萊姆斯那張還帶着傷疤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之中,他依舊是那種一貫溫和的神情,隻是嘴唇翕合着,這告訴她剛剛那個發出聲音的人正是他。
希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聲的會是萊姆斯·盧平。
她下意識的打斷了他。
“别和我說話,萊姆斯。”
盧平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停滞,她的話似乎令他的眼角都垂了下來,看起來滿是無奈和同情,可那雙眼睛裡卻是無法忽視的堅定。
他記得希瑟曾對他說過的話。
-我知道和别人不同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她因此幫助過他,現在輪到他來報答了。
“我并不想逼你,希瑟,我隻是——”
“夠了。”
西裡斯站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很混亂,希瑟感覺自己幾乎沒怎麼思考,西裡斯沖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說實話,那一瞬間她是慶幸的——他想帶她離開這種拷問般的場景,但萊姆斯攔住了他,希瑟從沒見過他這麼固執的樣子,好像有什麼非要說的話不可,但西裡斯完全不聽他的解釋,就在他們兩個人徑直準備踏上樓梯的時候,萊姆斯在背後說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
“我是個狼人。”
他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希瑟轉過頭,她的大腦開始重新運作了,萊姆斯是個狼人,這對于在場的這麼些人來說并不是什麼秘密,除了......
莉莉。
她的視線落在莉莉的身上,紅頭發的姑娘似乎已經完全愣住了,她瞪着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神情說不上來是驚訝還是惶恐。
萊姆斯看了看她,又轉過頭看向莉莉。
他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想說的,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