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西裡斯一直牢牢的攥着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樣,希瑟嘗試了幾次也沒能把自己的手指拔出來,最後隻好作罷。
西裡斯一副得逞的樣子警告她:“别亂動,小姐。”
希瑟有些無語。
“你不熱嗎?我感覺我的手心出了一公升的汗。”
“一點也不熱。”
西裡斯一邊說着一邊故意又用力将她拽的更近了一點,兩個人的肩膀撞在了一起,但他像是失去痛覺了一樣,就這麼喜滋滋的一路拉着她走回了霍格沃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表現得太過愉快,穿過大門的時候他和詹姆的老對頭費爾奇看起來可不是那麼高興,希瑟發誓自己看見他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他們穿過場地往城堡裡走,對于希瑟來說一開始有些緊張,她有點害怕被認識的人看到自己和西裡斯牽着手,不過很快這種情緒就被放棄了——學生裡面不認識西裡斯·布萊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想要保密的難度不亞于讓她在魔藥學上拿120分。
“好了,我要回塔樓去了,”希瑟在門廳的位置停住了腳,“我說好和潘多拉一起寫變形術作業,還有算術占蔔的論文......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西裡斯看着她,或者說瞪着她可能更準确一點,就好像她剛才說的是要去單挑黑湖裡的巨烏賊——類似這類的荒誕笑話——而不是僅僅是想回休息室寫作業。
“你那個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
希瑟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應該是腦漿和神經之類的吧。”
西裡斯好像被氣到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好像做了很大一番鬥争似的,用一種引導的語氣說道:“這位小姐,你難道不想和你的男朋友多待一會兒嗎?”
希瑟感覺到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在地上了。
“你最好别這麼說話,否則我——”
嘎啦啦——
她還沒把話說完,一扇門的球形把手突然發出一連串的聲響,什麼東西從他們面前的一間教室裡蹿了出來。是皮皮鬼。他一看見他們,就開心地尖聲怪叫,把從教室裡拿出來的粉筆頭扔的到處都是。
“嗬嗬嗬,有兩個壞孩子在這裡談戀愛!‘你難道不想和你的男朋友多待一會’——啊!”
皮皮鬼突然古怪的慘叫起來,西裡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了魔杖,那些粉筆被瞬間調轉了一個彎,全體塞進了他的嘴裡。
“滾遠點皮皮鬼,不然我就把你變成血人巴羅的坐墊。”
希瑟驚奇的看着皮皮鬼罵罵咧咧的竄了出去,粉筆頭當啷當啷的落了一地,她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吃癟,于是她感興趣的轉過頭看向西裡斯,卻突然發現他手上拿着的.......
“這好像是我的魔杖吧。”她眯了眯眼睛,笃定的說道。
相思木、龍芯弦、十二英寸半,準确的說是那根赫爾穆特家族的魔杖。
西裡斯挑了下眉毛。
“不是你給我的嗎?在禁林的時候。”
希瑟想起來了,那天之後她一直沒有要回來,西裡斯大概就是用這根魔杖砍斷了那棵樹才砸暈了格洛普,但他們似乎好像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它居然願意聽你的指示了?”她有些驚奇說道,“居然沒有被反彈回來的魔法炸飛,你還記得二年級那次嗎,簡直——”
“别提了好嗎,”西裡斯打斷了她,“我才是真的流了一公升的血,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他睨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換了副表情,似乎還有些高興。
他突然産生了某種幼稚的想法,希瑟這根除了主人不肯為任何人所用的魔杖現在居然在他的手裡這樣聽話,這讓他難免産生了一些隐秘的愉悅,或許這是不是代表他......
“你還敢說,”希瑟嫌棄的看向他,“需要我幫你複習一下某人曾經對我的态度嗎。”
說完她轉身朝着拉文克勞塔樓的方向走去,西裡斯立刻跟了上去,看着她埋在圍巾裡的臉蛋,他突然回憶起自己最開始對希瑟的态度,想起了那些惡作劇道具還有從他的嘴巴裡說出來的冷嘲熱諷......
他腳步停了停,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怎麼了?”希瑟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有...我隻是......”
希瑟眨了眨眼睛,她看見他一副懊惱為難的樣子,連動作都局促了起來,先是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後又看向她。
“指示什麼——喂!”
西裡斯突然扣着肩膀将她拉進了懷裡,額頭磕在他的鎖骨上還有點鈍痛。
“幹什麼啊......”
她甕聲甕氣的說着,西裡斯卻絲毫不讓她反抗,反而彎下腰把自己的腦袋往她的脖頸裡埋的更用力。
“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真的會殺了你。”希瑟羞恥的說道。
“别破壞氣氛,我有話說。”
西裡斯啧了一聲,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
“什麼啊.....”
他清了清嗓子。
“我想說...有點後悔,真是太差勁了...那樣對你......”
一瞬間,希瑟感覺到自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有些長的太長了頭發——但立刻又收了回去,因為這個動作似乎和她撫摸咕咕的樣子有些異曲同工——然後輕輕的開口。
“沒關系,我們扯平了。”
西裡斯悶悶的笑了起了。
“是嗎,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