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希瑟,但願你沒事了。”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沖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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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海格把其他人都帶出來看他養的那一箱子炸尾螺,好給鄧布利多和她留下點談話的空間。但希瑟覺得他應該換個别的理由,因為他一提出那些可怕的家夥,那幾個男孩抗拒的情緒就更加明顯了。
鄧布利多在海格那張木質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把手伸進長袍的口袋裡掏了半天,然後拿出一把蜂蜜公爵的巧克力球遞到了她的面前。
“來一點嗎,味道很不錯的小玩意兒,能讓你感覺好受點。”
希瑟看了一眼老校長那雙和藹的藍眼睛,還是揀了一塊拆開,塞進了嘴裡。
鄧布利多說的沒錯,草莓奶油凍在嘴裡化開的時候她的确感覺到軟綿綿的身體重新變得熱乎了起來。
等她把一整顆巧克力球都吃完,鄧布利多才低沉的開了口。
“我在門外聽到你想要和我談談,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是嗎。”
希瑟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您找我有事嗎?”
“我想,還是先談你要說的事情吧。”
希瑟輕輕的咬了下嘴唇,她需要整理自己的思緒,才能讓那些看起來荒誕的描述聽起來不那麼像是她的夢話。
一分鐘後,她緩緩地開了口。
“我夢到過一個場景......很不真實...一直到我得知安德莉亞的死訊......”
鄧布利多靜靜地聆聽着,并不打斷她。
“我夢見一個地牢,我的父親在那裡,但并沒有被關押,還有一個人,我不确定,他戴着兜帽,有一雙蛇一樣的眼睛......”
“是黑魔王。”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飄渺而笃定。
“他責怪法布裡斯輕視了他的能力,給他帶來了一件沒用的東西,他殺掉了一個人,然後用鑽心咒折磨剩下的一個......”
“在我得知安德莉亞的死訊前這個夢就出現過,之後又有好幾次......我不敢确定,直到今天。”
“在遇到攝魂怪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另一個片段。”
“安德莉亞辱罵了黑魔王,說他是一個混血的雜種,你說過,伏地魔是一個混血。”
她擡起頭,看向鄧布利多的眼睛。
“這不是夢,是安德莉亞的記憶,對嗎?”
鄧布利多摘下了他鼻梁上那副眼睛,有一瞬間希瑟似乎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渾濁和疲憊,但很快,他重新戴上了鏡片,藍色的瞳孔又變得銳利起來。
“我認為,你的猜測是正确的,希瑟。”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停了一秒。
“可是為什麼?”希瑟急切的問道,“我為什麼會有她的記憶呢,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你的身上留着她的血,希瑟,血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有很多古老而高深的魔法都是通過血液而留下印記了,連我也不敢說自己完全參透了.....至于你的問題,我想這一點是可以确定了,希瑟,你的母親希望你知道這些,在她生命的最後她還想要傳遞給你一些東西,那就是你看到的這些。”
希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幾分鐘後,她聽見自己的喉嚨裡滾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她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明白,即便看到了這些我也不可能替她報仇。”
她尖刻的說道。
出乎意料的是,鄧布利多并沒有責怪她,相反的,他隻是笑了笑,像是面對一個不懂事的兒童在亂發脾氣一樣。
“我理解你的怨恨,希瑟,你的母親對你做了很多壞事,這是事實,但關于這件事,我認為她也許有别的目的。”
她擡起頭,神情有一絲怔愣。
“您說什麼?”
“你的父親,孩子,你應該已經可以确定了,他已經成為了食死徒中的一員,”鄧布利多說道,“我想這才是安德莉亞真正想要傳遞的東西。”
“或許,她是想保護你的。”
有這種可能嗎,希瑟感覺到了一絲迷茫,她不敢相信安德莉亞對她還有愛,卻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無比希望鄧布利多的推測都是真的。
那是她一直所渴望的。
“我來找你也正是為了這個,作為校長,我應該保護學生的安全。希瑟,如果假期你不想回到你父親身邊,我可以替你安排安全的去處,那裡也會有人照顧你。”
希瑟擡起頭,一如既往的,校長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感到安心,她完全相信鄧布利多所說的去處會比米納萊拉23号令人舒适一百倍......
但冥冥之中,她似乎有一種預感。
“或許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教授。”
“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