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微笑着沖她眨了眨眼。
“好啦,抓穩哦,3、2、1——”
*
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五樓,魔咒傷害科。
“今天可以拆掉繃帶了吧。”
希瑟一邊端詳着自己被繃帶包裹着的腫了兩圈的右手一邊擡起頭眼巴巴的看向身旁穿着綠色袍子的治療師。
“不行,”治療師在寫字闆上刷刷的記錄着什麼,“至少再等三天......或者五天。”
希瑟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嗚咽。
她有一大堆事沒做,和沃普爾商量好的那本書,她原本該替萊姆斯修改的,還有霍格沃茨的假期作業,至今甚至沒有動筆......
坐在一旁的英格麗德·斯卡曼德笑吟吟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别再掙紮了,繃帶一拆下來就會流血,你忘了嗎?”
“可這樣我什麼都幹不了,”希瑟還想争辯些什麼,她舉起自己的手,“至少纏得别這麼厚行嗎,看起來有點像一顆蘿蔔——”
“你還要做什麼?”
推門的吱呀聲傳過來,西裡斯臉色難看的拎着一隻有他半個人那麼大的鳥籠走了進來。
“什麼活我沒幫你幹。”
“至少作業你沒法幫我寫,西裡斯——哦,謝謝,籠子放這兒,窗台上,”希瑟随手指了指,“阿納斯塔或許晚上會回來。”
“我可不确定窗台上放得下。”
西裡斯嘟囔着走了過去,英格麗德給他搭了把手,但顯然他沒說錯,狹窄的台子沒有那麼大的面積,鳥籠擱在上面顯得岌岌可危。
英格麗德抱着胳膊看了一會兒,抽出魔杖給它加了個粘貼咒。
“這樣就沒問題,至于你的作業,希瑟,我想鄧布利多會替你說明情況的。現在,既然小布萊克在這裡的話,我想去六樓喝杯茶——或許你們誰想要一起去?”
“不了,謝謝你,英迪。”
“好吧。”
希瑟沖她笑了笑,英格麗德也不意外,她揮了揮手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隻有一點不對勁。
希瑟轉過頭看向正對着牆上芒戈·博納姆的畫框面壁的西裡斯,就好像那上面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一樣。
“西裡斯。”
“怎麼了,你要拿什麼?”他轉過身,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作勢就要去拿放在門口架子上的水壺。
“你表現得可不太禮貌,這位紳士。”
“哦饒了我,你看不出來我不想和她說話嗎?”
西裡斯抱怨者掉過頭一屁股坐在了她床邊的凳子上,正是剛才英格麗德坐的位置。
當然看出來了。
他們在聖芒戈住了一周,英格麗德每天都會過來,帶來一些小玩意兒——《女巫周刊》或者各式各樣的糖果,每到這個時候西裡斯總是突然變得非常忙碌,不是要把衣服拿去洗衣房就是想去六樓買點東西,刻意回避的态度很難不讓人感到疑惑。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西裡斯啧了一聲。
“刨根究底不是好習慣,小姐。”
“你說不說?”
希瑟眯起了眼睛,一副威脅的樣子。
“好吧好吧,”西裡斯舉手投降,“告訴你為什麼。”
希瑟眨了眨眼睛,她能看見他的五官有一瞬間擰巴在了一起,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幾秒鐘後才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甩了阿爾法德。”
“什麼?”
希瑟有一秒鐘的目瞪口呆。
“她甩了——好吧隻是我的猜測,”西裡斯湊近了點小聲說道,他看見對面病床上那個那個中了舞步咒的家夥似乎再豎着耳朵聽,“我在阿爾法德家裡看到過,一本相冊,裡面有很多張照片裡都有她。”
“誰?”希瑟似乎還是很難消化他的話,“英迪?可她比阿爾法德小十...十一、十二......總之至少十幾歲吧。”
西裡斯反問道:“你知道她多大嗎?”
“不知道,但我能看出來,英迪還很年輕呢。”
“說不定她一直在用什麼藥粉,”他不以為意的說道,“就像《女巫周刊》裡面——”
“停,西裡斯。”希瑟無語的打斷了他,“這隻是你的揣測,包括——”
“快點!送到二樓去,這不是魔咒造成的傷口......”
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西裡斯站了起來,連希瑟也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廊裡面一片混亂,不斷的有人啪的一聲幻影顯形消失或者是降落,然後笨手笨腳的撞翻一些東西。
希瑟莫名的産生了某種不好的預感,嘈雜的聲音一瞬間席卷了她的大腦。
“那是多卡斯。”
西裡斯回過頭,他看見她的臉色蒼白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