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說的話大概不适合有别人聽到了,”多卡斯放下魔杖,她不再微笑,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而且你們二位也要保證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西裡斯低下頭和希瑟對視了一眼。
時間很短,大概隻有一秒鐘,他們同時點了點頭,沒有半點猶豫。
“當然,”希瑟轉過頭看向多卡斯,“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多卡斯深深的看着她灰藍色的眼睛。
“你猜的沒錯,并且或許你們也見過了他們其中一些人。”
“比如說?”
“你們覺得呢。”
希瑟低下頭沉吟了一秒。
“伯恩斯教授,對嗎?”
多卡斯英氣的面孔上滑過一瞬間的驚訝和贊許。
“埃德加那家夥果然不擅長隐藏秘密,是吧。”
事實上這麼說有些不公平,希瑟知道是因為自己竊取了他的記憶,但這一點她并不打算在這裡說出來。
“艾麗斯呢,她是嗎?”
“的确,不過隻是從今年開始。”
“那麼......英格麗德?”
“英迪......她原本在魔法部工作,一度很受歡迎——在學校的時候她就是最聰明的——我們本以為她能升任部長助理,但詹肯斯下台了,英迪非常厭惡哈羅德·敏欽對于使用攝魂怪的态度,很快她就辭職結婚去了——”
“她結婚了?”希瑟有些意外,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西裡斯。
“我理解,她看起來的确還很年輕,并且也沒有改夫姓,”多卡斯笑了起來,“她的丈夫是卡拉多克·迪爾伯恩。”
“也是你們的成員嗎?”
“當然。”
“等等,”西裡斯皺起了眉頭,“那阿爾法德呢,他也是你們的人?”
多卡斯的聲音停頓了幾秒鐘。
“不,他不是,我們一直在争取他,不過......”她看起來不怎麼愉快了,不過最終還是做了中肯的評價,“不管怎麼說,他也幫助了我們很多。”
希瑟下意識的看向了西裡斯,他那雙深灰色的瞳孔動了動,她明白他内心的失望。
阿爾法德或許是西裡斯對他的家族所剩無幾的希冀。
他希望他表現得像個真正的勇士。
“所以,你們的組織叫什麼?”
有那麼一秒鐘,鴉雀無聲的寂靜席卷了整個空間,似乎整個世界都被放慢了。
“鳳凰社。”
多卡斯的聲音很輕,卻喚起了希瑟腦海中某個遙遠的記憶。
“鳳凰......”她呢喃着,“我明白了,我見過它......”
“什麼?”
“那隻鳳凰,”希瑟笑了起來,“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大概是笑容感染了她,多卡斯的神情也松懈了下來。
“沒錯,鳳凰是鄧布利多家族的守護神,他是我們的負責人......”她眨了眨眼睛,“好了,現在是不是該你告訴我些什麼了。”
希瑟灰藍色的瞳孔閃了閃,她坐直了身子。
“食死徒之中有一個狼人,芬裡爾·格雷伯克。”
多卡斯的表情一瞬間嚴肅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他,在我的家裡,不止一次。”
“你怎麼确定他是狼人?”
希瑟的胃部抽動了一下,熟悉的惡心感從身體裡湧了出來。
“如果你見到他的話,就不會有什麼懷疑了。”她扯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多卡斯皺了皺眉:“看來他們成功了......”
“什麼?”
“伏地魔一直在聯絡狼人,”她冷笑着說道,“承諾一旦自己掌權就會給予他們更多的權力,以此試圖将他們拉到自己的那邊。”
西裡斯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
“還有巨人,對吧。”
多卡斯擡起頭,眼睛裡閃着光:“沒錯,鄧布利多認為甚至還有攝魂怪——不得的說,你們知道的消息很多。”
海格。
希瑟回過神來,她想起了禁林裡的格洛普,還有海格那張青紫的臉。
原來如此,鄧布利多派海格去完成的任務,原來如此。
猜測被驗證的了然與喜悅讓她整個人胸腔似乎都開闊起來,前方的道路在一瞬間情緒又明朗。
“還有一個人,”她擡起頭,接着說道,“伊戈爾·卡卡洛夫,在伊萬斯家出現的另一個人,我懷疑他是我父親在德姆斯特朗的同學,或許你們應該派人去國外聯絡。”
多卡斯點了點頭:“我明白,還有什麼嗎。”
希瑟轉過頭看向西裡斯,意外的發現他的神色有一瞬間閃爍。
“你有什麼要——”
“沒有,”西裡斯的如常般的說道。
“我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