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這個學年才剛剛認識的，因為莉莉成為了監督生，”萊姆斯笑着說道，“而且貝爾比這個人......怎麼說呢，我認為他隻關心魔藥。”

“那貝娜·帕金森是怎麼回事？”希瑟忍不住問道。

“貝爾比和他們家有一點關系。”

西裡斯插了一句，但他的話立刻讓希瑟産生了某種懷疑，她還沒忘記幾年前那場詭異的聖誕晚宴。

“和黑魔頭有關嗎？”

西裡斯沉沉的歎了口氣。

“我說的是親戚關系，”他無語的握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有點太緊繃了？不是所有斯萊特林都是食死徒，好嗎？”

希瑟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我真驚訝，你是西裡斯·布萊克嗎，這句話居然是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的。”

西裡斯不滿的啧了一聲。

……

詹姆露出了某種忍無可忍的表情。

“我說，有誰管管我的死活嗎？”

“你可以進去和他們一起自習，”希瑟好心的提醒道，“如果你願意放棄‘看書是浪費生命’的觀點的話。”

詹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圖書館内的場景，似乎真的在思考她的提議，一分鐘後，他深吸了一口氣，以那種壯士斷腕般氣勢走向了大門。

“希望不會世界大亂。”

希瑟驚奇的歎了口氣，她還想說什麼，但就在目光轉向玻璃時，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隐隐約約的，空氣中像是蒙了一層模糊的屏障，她幾乎就能看見它随着他們說話的聲音在震動了......

希瑟抽出魔杖，揮動了一下。

“Finit（咒立停）。”

屏障顫抖了一瞬，消失在她的面前。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臉。

斯内普陰沉沉的瞳孔正注視着他們。

***

“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莉莉穿着晨袍站在胖夫人的畫像下面，現在已經臨近宵禁的時間了，她洗過了頭發，斯内普能嗅到她那頭鮮豔的紅發上散發着的柔順劑氣味。

“我......對不起，莉莉，”斯内普竭力忽視掉她強硬的語氣，“關于那個咒語，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不會再使用了。”

莉莉的眉眼有一瞬間的松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态度。

“你發明了它，西弗勒斯，這是事實。”

“那隻是......穆爾塞伯和我隻是想找點樂子，他們想開個玩笑——”

“玩笑？”莉莉諷刺的說道，“你覺得把人吊起來是個玩笑？那麼詹姆他們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也是玩笑嗎？”

斯内普噤了聲，他抿緊了嘴唇。

莉莉看着他灰黃的面孔，那上面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稚氣了，但無法控制的，童年時的身影還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這太惡劣了，西弗，”她疲憊的說道，“你發明了它，所有人都學會了，現在走廊裡時不時就有被吊起來的學生，這不是個玩笑。”

沒有人說話。

莉莉無法判斷他在想什麼，斯内普垂着頭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她都感覺到有些渾身有些寒津津的之後，他才開了口。

“對不起，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不會再那麼做了。”

他擡起頭看向她，眼睛裡似乎有些誠摯的光。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和好嗎，莉莉。”

有那麼一點可能，西弗勒斯隻是為了求和才勉強說了這句話，也許他并不會照做。

這個念頭在莉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她強迫自己忘掉。

“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西弗。”

斯内普咧開嘴笑了起來。

“那......明天晚上一起去圖書館，好嗎，”他那張黃臉有些發紅，“這樣你就不用和波特他們一起自習了......”

莉莉看着他的臉色，自己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局促。

“我沒有和他一起自習，隻是在和貝爾比讨論藥劑——還有，你别總是盯着詹姆他們了，好嗎，他的确有時候很煩人，但現在也沒那麼壞了......”

有一瞬間，斯内普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

他想到了一年級時險些勒死自己的圍巾，想到了自己渾身濕淋淋的從霍格莫德走回城堡時的屈辱，想到了那個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優越無比的拉文克勞......

想到了他們今天的談話。

他輕輕眯了下眼睛，幾乎沒人能察覺那一瞬間的情緒。

“好，我知道了。”

他聽見自己聲音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