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期初,我陸陸續續的去了幾次阿茲卡班,絕大多數的場景就是我跟布萊克說話,他不搭理我,自顧自的看着哈利的相冊,我呢,再多次溝通無效後直接甩給他清理三件套,并逼迫他吃些東西。他現在看起來好了很多。
“最近我不會再來了,”我對他說,遠處傳來了詭異的笑聲,我現在已經适應的面不改色了,我就着尖叫繼續說,“你可以安心了,沒有你哈利過的也很好。”
我最近忙的快要死了。受到上學期的警醒,我開始着手準備一些可以防身的小玩意。我打算做好了就給哈利三人幾個,以防他們再遇到什麼危險。我打算加些反詛咒和轉運之類的法陣上去,隻可惜我實在是不擅長詛咒,留校時快把禁書區都翻遍了都沒找到合适的構想。
我坐在工作台旁,桌子上是一件件的失敗品。可以承接魔法陣的材料本身就很稀少,再加上為了效果,我專門收的是經過煉金術士冶煉過的材料,如果不是我父母的遺産還算豐厚,就憑霍格沃茨的超級低薪和我在麻瓜界有一搭沒一搭的工資,我早就破産了。
桌子上還放着我早上寫完的信件,是給哈利的。這孩子自從回家了以後就像消失了一樣,一封信也不回,甚至赫敏告訴我她的信也沒收到回複。
我打算去做家訪。我把鄧布利多對我的囑咐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每一條都細細回味後,沒發現一條是禁止教職工家訪的。想着反正也沒什麼思路,不如出去散散心,我收拾了下桌面,把唯一有點功效的防身懷表和早上寫好的信帶上後就出門了。
我依稀記得哈利是住在惠金小區,但我到了之後卻發現他的鄰居好像很少會見到他。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我心情嚴肅的敲響了德思禮的家門。
開門的是德思禮的太太,她很熱情的問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甚至還稱贊我今天的穿搭。這一切卻在我問完哈利波特是不是住在這裡後煙消雲散了。
“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什麼哈利波特!我們是很好的家庭,周圍的鄰居都可以證明這一點。您不要在誣陷我們!”她大聲尖叫着把我往門外推,像是我是一個恐怖的東西在向她詛咒。
現在我百分百确定哈利住在這裡了,但現在實在是不好繼續說下去了。
“我是劍橋大學物理學碩士,卡佩迪恩,您可以查到我的,”我歎了口氣向她解釋,“我來找哈利波特有些事問,他之前參與了我們學校組織的問卷調查,現在要做回訪。”
她的焦慮好像少了些,懷疑的看着我。隻是她還堅持說不認識哈利波特,并建議我去其他小區問問。
我隻得告辭,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給自己來了個幻身咒。冰涼的感覺蔓延全身後,我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我本以為這次的家訪已經失敗了,畢竟我引起了德思禮太太的警惕。但我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哈利就出來了,雖然看起來不太妙。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太陽挂在天上,竟一片雲都沒有,空氣很甯靜,沒有風的流動,如同凝固了一般。金色的陽光鋪滿大地,整齊的草坪、油綠的樹葉和五彩的花朵都被太陽鍍上了一層金邊。偶爾有蟬鳴和鳥類的叫聲彰示着時間的流動。
我被曬的昏昏欲睡,努力睜着眼睛看哈利在太陽下幹活。他熟練的修建草坪,給花園澆水,甚至還給房子刷漆。隻是沒過一會汗水就流滿了臉頰,浸濕了寬大破爛的衣服。他不停的擦拭着,眼鏡上都沾滿了汗漬,留下了白色的印記。但他沒有一句抱怨,像是想通過勞動來消減憂郁。
他突然停了下來,死死的盯着樹籬的方向,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哪裡。我跟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卻什麼也沒發現。我轉過頭,就見他綠眼睛裡充滿了懷疑,然後甩了甩腦袋,繼續幹起了活。
太陽落山之前,他終于做完了所有家務,敲響了家門。我緊跟在他身後從門縫裡閃了進去。
德思禮家很幹淨,或者說是過分的幹淨,一切都井井有條,華麗精美。如果說有什麼突兀的,就是他們的兒子,穿着燕尾服卻胖的像頭豬。
我跟着哈利上了二樓,進入了他的房間。這裡與德思禮一家的環境簡直是天壤之别。狹小的房間,随意丢棄的衣服和物件,窗戶邊是巨大的鳥籠,海德薇正在裡面用金黃的眼睛盯着我。
沒一會老德思禮踩着木地闆蹬蹬蹬的上來,通知哈利今晚有晚宴,他不能出來添亂,不然沒他好果子吃。
聽到他說這話,我差點沒忍住給他來一記惡咒。正當他離開後,我剛打算解除幻身咒時,一隻家養小精靈跳了出來。
“哈利波特先生不能去霍格沃茨,”他尖聲說道,“有巨大的危險和陰謀正在等待波特先生!”
哈利很震驚,先讓他坐下,然後不停的對它做安靜的手勢,想讓他住嘴。可惜不管用,甚至多比叫的更厲害了。
多比一直尖叫着,起初哈利還能控制情緒讓它小聲點,直到它拿出一大摞信後,哈利徹底失去了理智,開始跟它對吼。東西不停的掉到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