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過去了，但郭府的日子沒像天氣一樣轉暖。

郭嘉的真氣逆行越來越重，前些日子太後召各家女兒進宮賞花吃茶，郭嘉那是吃了多少吐了多少，借口躲了人緩口氣遇上個穿月白衣裳的漂亮小丫頭，剛想和人家禮貌問好，蓦然眼前一黑喉頭一甜，她連忙抽出手帕來一捂，一片紅染了出來。

“你怎麼樣了！”這是林婉兒第一次見到郭嘉，傳聞中比自己身體還差的女子。

禍不單行。郭嘉再次豎着出門橫着回來，而汪許嫣的身體情況也越來越差，汪許嫣時常覺着心悸，冬日裡染了風寒似乎抽去了她的力氣。

這天汪許嫣望着窗外發呆，她望着被房屋割裂的四四方方的天空，突然開口：“我和嘉兒似乎不該是生在同一處的。”

“夫人說笑了。”春蘭奉上姜絲米茶，“小姐多念着您呢。”

“……不是這樣的，她的眼睛……”汪許嫣突然覺得那雙眼睛在自己未出閣前便見過的，什麼時候呢？

郭嘉的眼睛長得像她父親，可汪許嫣知道自己腦海裡的那雙眼睛不是他。

是誰？

汪許嫣想不起來。

她覺得有人和她說過些驚世駭俗的話，是誰？在哪？她記不清。

郭保坤在院子裡聽郭嘉和他講莊子惠子五石之瓠的故事，郭保坤不喜歡這倆老頭，覺得他倆整天擡杠，說的也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