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想了又想,她現在自己跑去儋州問五竹說杜甫的《登高》範閑怎麼會背的,實在不現實。
她猶豫一下最終放棄,趁着天還早,撿了一盤果子跑去找黎文薔。
黎文薔說女兒出去找三丫玩了,郭嘉放下給王霸的小禮物,坐在陰涼裡望天:“我最近有件煩心事。”
原先周一在身邊,動腦子、打聽消息都不需要她自己動手,周一走了之後她回京城,甘心當個兩眼一抓瞎的快樂大家族小姐,什麼都不管了,可自己會自尋煩惱,她大概沒有曾經自己認為的好心态,現在入世入不了,出世出不來。
擰巴。
黎文薔說當年羅昇先生曾經有情報網,隻是後來被解散了:“璟婞姑娘若想消息靈通,大可一試。”
郭嘉苦着臉擺擺手:“我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明白的。”她晃悠晃悠,圍着院子做擴胸運動,起身肩膀并不酸痛但她還是自己捏了兩下,“先走了!過段時間我再來。”末了壞笑着說等你家那位不在那我再來!
一副流氓樣子。
郭嘉想着她不來找麻煩,結果麻煩來找她。
這天郭保坤向她“請假”自從抓到郭保坤喝花酒,郭嘉那棍子就立在房門邊上了,現在郭保坤晚上出行還要請示,保證隻是去喝酒,正規場所,絕對當個好人。
當然,郭嘉也不是什麼控制欲極強的老母雞,她隻是想着無力改變便獨善其身吧。
當然不能忍受弟弟當瓢蟲也是其一。
但她沒想到自己在家對着母親的遺作臨摹畫畫,等反應過來已經半夜,郭保坤還沒回來,事有不對!
不會還是去風月場所了?!郭嘉心道不好,畢竟郭保坤作為纨绔子弟有喝花酒的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