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聽聞,大驚失色:“什麼?兇手?綁了?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并非單純落水?”
胡赤這才意識到唐羽對此并不知情,忙解釋:“你姐姐很可能是被兇手加害,隻是不知為何最後在紅河上遊邊被發現,且确實是溺水而亡。”
唐羽一臉無措:“所以,我們如今是在尋找兇手?”
胡赤應道:“正是。”
林成打斷他們的對話:“别多言了,查看四周的建築物與地面,是否有打鬥的痕迹。”
唐羽疑惑地問:“這麼久過去了,還會有痕迹嗎?”
林成笃定地回答:“所有的争鬥皆會留下痕迹,即便當天下雨沖掉了血迹,物體上的痕迹仍會留存。”
唐羽應了兩聲,打起精神也開始仔細檢查。
許久之後,衆人皆搖頭,這周圍并未發現任何痕迹。
胡赤見狀安慰唐羽:“也許,你姐姐在此之時,兇手并未發現她。”
林成接着指揮:“我們沿着這條路繼續往前走,看看通向何處。”
另外三人點頭,繼續在這錯綜複雜的小巷中穿梭。
小巷的構造奇異,有的是通往大街的捷徑,有的卻是死胡同。
幾人多次碰壁,終是走了出來。來到永安街巷靠城南的區域,林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仿佛有什麼在牽引着他。
風拂過街巷,似在低語往昔的秘密;雨灑在石闆,似在洗刷過往的罪惡。
在甯靜的鄉村,兩條蜿蜒的小路伸向遠方,仿佛是命運的絲線,牽扯着未知的故事。
林成、方甜與另外兩人一同站在這分岔口,商議着前行的方向。
最終,林成與方甜選擇了左邊那條通往姜屯家的路,而另外兩人則走向了李進的房子。
兩條小路間隔不遠,可中間繁茂的植被卻如高大的屏障,将視線阻隔。
唯有那偶爾露出的衣角顔色,能讓人知曉彼此的存在。
林成漫步其間,身旁的松樹傲然挺立,風吹過竹林,葉子簌簌而落,在地上鋪就了一條綠色的絨毯。
灰色的石闆路蜿蜒其中,似是歲月留下的痕迹。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姜屯家門前。
林成擡手,不輕不重地敲着那扇木門,聲音在寂靜中回蕩,似是要喚醒屋内沉睡的秘密。
屋内,青櫻正專心地洗着衣服,那“嘩嘩”的水聲掩蓋了外界的聲響。
直到敲門聲持續傳來,她才恍然驚覺,在衣服上匆匆擦了擦濕手,前去開門。
門開了,青櫻的目光先是落在林成身上,而後又看到了一旁的方甜,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林大人,您今日怎會屈尊來此偏僻之地?”青櫻開口問道。
林成面色沉靜,目光深邃,“聽聞你家的魚前兩日死了大片,特來一探究竟。”
說着,他指了指身旁的方甜,“這位是專程來看魚死因的。”
青櫻臉上頓時滿是欣喜,忙側身讓兩人進屋,“哎呀,林大人,這點小事竟勞煩您和這位大人,真是過意不去,快請進。”
方甜卻急切地說道:“大娘,咱們還是直接去看魚吧。”
青櫻連連點頭,神色憂慮,“兩位大人,我家這魚不知怎的,前天突然就死了大片,我這心呐,疼得厲害。沒了這些魚,我們這窮苦人家可怎麼活喲!”
一路上,青櫻絮絮叨叨地說着,終是繞了一個長彎,來到了魚塘邊。
這魚塘之大,令人驚歎,幾乎占了房子一半的面積。
方甜忍不住驚歎:“大娘,您這魚塘可真夠大的!”
青櫻略帶羞澀地笑了笑,“我們就靠這賣魚過活,自然要弄大些。”
林成望着魚塘,隻見其被分為兩部分,不禁問道:“你家的魚,為何分開養?”
青櫻忙解釋:“這樣清水和過濾水的時候方便,看着也美觀些。”
方甜環顧四周,隻見這魚塘被竹林環繞,清晨與傍晚的陽光灑在水面上,确是一番美景。
隻是那養魚的牆壁稍顯低矮,能瞧見隔壁人家的建築,雖有竹子遮擋,卻仍能瞥見一二。
方甜直指關鍵:“大娘,您說的死魚,我在這兩個魚塘中并未見到啊。”
隻見塘中的魚兒正歡快地遊弋着。
青櫻趕忙說道:“這死魚留在塘裡,既影響其他魚,又臭又難看,我就清理出來了。”
方甜疑惑:“那死魚都丢了嗎?”
青櫻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把它們放在一個木桶裡,等着大人們來查看呢。”
方甜四處張望,卻未見木桶的蹤影,便問:“在哪呢?”
青櫻解釋:“桶放在更裡面一點,老姜說放在這兒太臭。”
夕陽西下,餘晖灑在魚塘上,泛着金色的光芒,林成與方甜帶着未解的謎團,踏上了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