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小誰連忙解釋:“剛放假就被遣出去做任務了,之後我就沒回基地,而是在外面找了個單位做臨時工,我昨天剛回基地。”
布布路幾人齊齊的沉默了。
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感慨小誰的膽子大,還是感慨他心大了。
“你、你外出找工作,假期不回基地的事情跟黑鹭導師報備了嗎?”賽琳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衆人期待着肯等的答複。
“沒有啊。”小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作業呢?你的寒假作業寫完了嗎?”帝奇追問道。
“沒有啊。”小誰的回答更加自然。
“什麼!!!!”
就在衆人驚掉下巴的時候,餃子斜跨着背包,雙臂展開從走廊那邊飛奔而來,嘴裡一邊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要遲到了,那可是——”
說時遲那時快,一眨眼的功夫餃子便來到衆人身前,不由分說将除了帝奇以外的人都推到教室裡。(帝奇的身高仍舊沒有達到餃子平舉雙臂的高度)
“喂(#`O′)你搞什麼啊!看錯時間了吧!”賽琳娜氣憤又無語的說道。
教室裡人還沒到齊,距離上課還有一部分時間。
白鹭站在講台上,居高臨下的冷冷睨着幾人,目光在賽琳娜、布布路臉上掃過,又略過了小誰,審視着帝奇和餃子。
幾人相互推搡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小心翼翼的拿出書本,期間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小誰鼓足勇氣,擡頭望向白鹭導師,他還是那身衣服,站在講台前仍是那副姿态。
小誰又連忙垂下頭,端正的坐着,隻有藏在袖子裡的手指焦急的蜷縮着。
這課前的短短幾分鐘卻十分煎熬。
作為同桌的布布路,發覺了小誰的不适,悄悄遞給小誰一張紙條。
小誰将紙條藏在指縫裡,上面寫着:假期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小誰提筆寫道:嗯,有東西要給你。假期遇到了你爸爸預備生時期的好友,托我把他的照片帶給你。
紙條回到了布布路桌子上,他的羽毛筆在紙面上摩擦,沙沙作響,這種單調卻明快的節奏很快就被打斷。
白鹭導師将紙條從布布路手中抽出,凝眉掃讀上面七扭八歪的文字,随後,将紙條揉作一團,随手丢在講桌上,冷冷的開口道:“布布路,上課傳紙條,你就站着上課吧。”
平靜的語氣和冷靜的表情中看不出來他的心情,白鹭導師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小誰。
唉?沒罰我嗎?當小誰擡起頭時,導師已經開始照常講課了。
明明是逃過一劫,但小誰心裡卻感到很别扭。當他倔強的直視白鹭導師的眼睛時,卻發現白鹭導師的目光自始至終是越過自己看向别處的。
小誰惶恐的發現,自己弄丢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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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裡,小誰在走廊裡、教室裡、東塔樓裡,以及路過導師們的辦公室時,都不由自主的用眼角的餘光去搜索那道白色的身影。随着時間的推移,那道白色的身影也變得越發遙不可及。
小誰也不是沒想過去給白鹭導師道歉,但是每每沿着熟悉的路線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前,這個想法都被種種理由壓下。
小誰這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不勇敢,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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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塔樓的實驗室裡安安靜靜的,偌大的長桌邊隻有白鹭和科娜洛對坐着。
“你還在生那孩子的氣?”科娜洛抿了一口茶水,輕笑着。
白鹭低垂的眼眸倒影在清澈的茶杯裡,看不出情緒,可科娜洛卻清楚的察覺到他在為當下的情況的苦惱着。
“沒有,這一切本不是他的錯。”
“那你為什麼不理他?讓那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你。”科娜洛忍不住笑起來。笑這兩個别扭的人。還真是像極了呢……
“沒有的事兒。”白鹭将茶水一飲而盡:“我待他同旁人無異。”
“哼。”科娜洛輕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