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時候的事兒!?”白露瞳孔收縮,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一時間竟有些站立不穩。
他連忙上身傾斜,掩飾性拍桌子後用雙手扶着桌子站立。
“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佯裝驚訝的樣子,語氣浮誇道:
“那小誰跪在委員長那糟老頭子面前委曲求全,難道不是你的意思嗎?白鹭先生竟如此健忘,這不是三月中旬的舊賬了嗎?現在說來又有何益呢?”
白鹭氣的胸膛起伏:
怎麼可能,院長怎麼可以……
三月中旬……不就是自己出任務的那會兒嗎?
合着是把自己支走……
白鹭此刻不敢細想,他知道對面的男子此言不虛,隻是……自己替小誰咽不下這口氣。
明明和金貝克立下賭約的是自己,沒講清比賽規則的也是自己……
白鹭這回更說不出話了。
面具男得意洋洋的哼着得勝歌,一倔得一倔得走向門口,臨走前還不忘補刀:
“看來你也沒多在意他嘛!”
面具男嗤笑一聲,拂袖而去。
二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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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校長是格外熱鬧。
白鹭推門而入,門撞到旁邊的櫃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後,又被快速的反彈回來。
許多路過的學生和導師都不由得放慢腳步,目光彙聚到院長室内。
“院長!你什麼意思!?” 白鹭大步流星,走到院長的書桌對面,甩手将玻璃杯推到地面上,又猛地合上院長正在看的書,并将其遠遠地抛到一邊,不知砸到了門口的哪位臉上。
“孩子冷靜!冷靜呀!”院長身體後傾,額角也冒出幾滴汗珠。
“白鹭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有好戲看了!”
“他好像才知道呢,哪個嘴碎的跟他講的?”
“不知道呀,院長不是說不讓告訴他嘛?”
“呵呵,該來的還得來。”
“紙裡包不住火!”
“要是我學生被欺負的那麼狠,我指定比白鹭還生氣!”
“是啊,那孩子那天從會客室裡走出來的時候,額頭都磕爛了。滿臉都是血的樣子真把人吓一跳。大家可都看到了!”
“我真沒想到院長和委員長能那麼為難那孩子。”
“其實委員長也挺難做的……”
“畢竟是親孫子,被打敗了啊!”
“這事兒都賴白鹭,事先也不說清楚。小誰才下那麼重的手。”
“之前根本看不出來,那孩子一向都挺有分寸的呀。”
“除非是有人跟他講什麼了。”
白鹭的面色愈發陰沉。
他看到小誰額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第一時間是以為這孩子又不小心,是不是走路的時候吃東西不看路,撞到哪裡了,撞的挺狠……哪成想是小誰向委員長求情。如此作踐自己的健康和尊嚴……
小誰這次做的真的有些過火。
同志們你一言我一語。前排吃瓜群衆悄悄将腳挪入院長室的大門,由此開始一發而不可收拾。
大家都想着再靠近一點也沒關系的吧?
于是院長是裡擠滿了人。唯有白鹭身邊有一圈真空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