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看着周圍之前對自己掩蓋不住厭惡和鄙視的一雙雙眼睛都換上了誠惶誠恐。
這下,沒有預備生敢當着精英隊成員,包括小誰的面,莫名其妙且不分場合的哈哈大笑了。
但小誰要把注意力盡快放在剛剛推門而入的金貝克導師身上。
他對小誰仍是掩蓋不住的嫌棄,加之假期時的遭遇和小誰的頂撞,他更是毫不避諱的說道:
“要不是委員長的命令,你小子哪能這麼好命,轉到精英隊裡?真是便宜你了!”
這話搬出了委員長,小誰不由得在心裡笑開了花。
經過金貝克導師這樣的大力宣傳,估計沒有預備生會找自己的不愉快了。
小誰和朔月做同桌,躲在他的身後來逃避金貝克的眼刀是個不現實的想法,隻能頭鐵的等金貝克導師說個痛快才能施施然的開始授課。
今天的内容是令人摸不清頭腦的超能系怪物。
該說不說,金貝克講課的能力還是令人佩服的。
他旁征博引、面面俱到,還讓班裡超能系怪物挨個上台展示。
最吸引小誰的還是他會時不時提起多年前一個學長錯把超能系怪物,當成物質系怪物造成的失誤,用他特有的陰陽怪氣講出來這些林林總總的案例,總帶着荒誕不經和搞笑的濾鏡。
小誰已經開始為這堂課着迷了。
如果自動過濾掉自傲的語氣,簡直是登峰造極。
小誰和衆多對金貝克習以為常的預備生們一起瘋狂記筆記,試圖将他說的隻言片語都記錄下來。
隻能說金貝克能成為精英班講師,也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據學長說,他正是憑借這種靈活的方式,以35比12的民主選票結果打敗了白鹭,成為精英班講師的。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這節課的最後十分鐘,也就是每天固定的怪物對戰實踐步驟了。
預備生們兩兩一組,指揮各自的怪物開展對戰。
金貝克從講台那邊繞了過來,捏住了小誰的肩膀,打斷了朔月和小誰的準備工作。
他那間刻薄的語氣,一如既往,好像基地湖畔那個偶爾會播放音樂的大喇叭一樣。
“小誰,上次……我都沒好意思說你,”
一提起上次,預備生們都心照不宣,但誰也沒有多嘴。
獅子堂一言難盡的張了張嘴,最後用手捂住了眼睛。
而小誰則暗自尴尬的腳趾摳地,心想:您了是沒别的話了嗎?
金貝克自己也挺尴尬,他強裝鎮定繼續說道:
“檔案裡頭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記着你的怪物是風元素的。可你都擱這上半年學了,我們連你怪物的影都沒見着,我不管你這那那個的,今天——”
說着金貝克把小誰拽上了講台的一端:“你要給在座的一個交代!”
他雀躍地眯起了眼睛。
剛要站出來的十三姬被獅子堂的眼神攔下。
阿不思輕輕說道:“你難道不好奇嗎?”
精英隊幾人相視一笑。
小誰看着講台另一端躍躍欲試,有着清蒸二十分鐘般光鮮色澤的大紅武章,無奈到不欲辯白。
小誰慶幸着是怪物之間對戰,而不是叫自己上台和大紅武裝來個1V1單挑,因為大紅武章的體型還是很誇張的,完全展開觸手後,使其呈現出直徑為三米的圓形,而它的體重也能和小誰齊平。
若是這玩意兒給自己來個“情比金堅七天鎖”,小誰覺得自己會當場嘎在這裡。
“感謝我們的師生關系,金貝克導師不能讓大紅武章下死手,感謝金貝克導師從沒想過要我的小命……”
小誰緊張的十指交握,不斷小聲叨咕着,同時小誰望向金貝克複雜的目光讓金貝克有種癞蛤蟆上腳面子的感覺。
他欲言又止。
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小誰讓自己的書本懸浮起來,穩穩地飄到了大紅五常對面。
“金貝克導師,那麼,學生不才,有勞您指教了。”
随着小誰欠身的動作,書本直直地砸向大紅武章,小紅可不甘示弱,強而有力的腕足破空襲來,要不是小誰掌控的教科書來了個270度大轉彎,就要被小紅一爪子拍在地上,外加一個紅凜子了。
(如果書本也細皮嫩肉到能出凜子的地步的話。)
小誰倒吸了口涼氣,心跳又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