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把小誰放在地面，小誰不用擡頭就知道對方的臉色有多難看。

小誰扣上了面具，鬥篷上的帽子也覆蓋下來，遮蓋住了藍色的頭發。

白鹭冷笑着又向前邁了一小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你以為你戴上面具我就不認得你了嗎？！”

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誰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實在是無處遁形，隻能依着阿爾伯特給自己畫出來的道道走。

小誰凄凄慘慘的喊道：“老師我錯了！”

下一秒，小誰的雙手就被白鹭單手抓着牢牢按在身後。

一陣天旋地轉，才剛摔在白鹭的腿上，小誰的屁股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清楚的巴掌聲在神之塔内顯得格外響亮，且十分格格不入。

小誰咬着牙扭了幾下，卻被按得更死了。他現在沒有心情去思考站在塔頂偷窺這一幕的父女倆。

小誰閉了閉眼，放棄了掙紮，不好，眼淚要流出來了。盡管牙齒咬在下唇，還是有稀碎的抽泣聲洩露出來。

“别、唔！”

“你小子長能耐了，接了這麼危險的任務都不跟我說，你擅自做主，還往杯子裡下藥！”

随着巴掌擡起又落下，等白鹭宣洩夠了怒火，小誰爬到一邊，可憐兮兮地用手撐着自己的身體，屁股隻剩下了麻木，隔着褲子摸一把，好像已經腫起來了。

“我十三年前來這裡執行任務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暗部部長告訴你的？”白鹭的表情重歸平靜。

小誰一邊點頭一邊擦了把臉，臉上還是潮乎乎的，他重新用面具遮掩了自己哭紅的眼圈和臉上早已幹涸的淚痕。

白鹭看着縮成一團的小誰歎了一口氣，“以後不許這麼沖動了。”

旁邊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煉金術陣金光閃爍，一個身影在那道金光中緩緩凝聚，小鷹欣喜地撲騰着翅膀站到那人的肩膀上。

白鹭的瞳孔縮了縮，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泰明導師！”

泰明點了點頭，他擡起下巴：“那是你的學生？嗯，你教導學生的方式……令我有些意外。”

“小家夥……”泰明朝小誰走過去，用鞋尖挑起了小誰的下巴：“讓我瞧瞧，呵又是一名暗黑潛行者，編号……這也太低了吧！你的老師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滿眼都是無措。那麼，同樣被分配到這個任務一脈相承，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事在人為。”小誰咬了咬牙，很艱難的提醒道。

“泰明導師，當年的事兒……”白鹭忍不住上前走了幾步。

泰明笑着擺了擺手，“還有時間，先讓我看看你的學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