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之所以會走上這條路,無非是想通過一些旁門左道,來錢更快。眼下錢的影子都沒見着,倒先投進去不少。
聽說過貸款買房買車,還有上班,可沒見誰貸款犯罪。
就算是做生意搞投資,也是要先知道有賺頭才行。
隻是這麼一款求爺爺告奶奶,都不一定弄到手的面目全非罩,祁默居然有一對兒,看來他遠比許雁栖以為的還要有錢,背後的人脈關系也不容小觑。
“我和你?”有錢沒錢,有關系沒關系,說到底,都和許雁栖無關。比起這些有的沒的,他更在意祁默怎麼突然興起,要和他一起去什麼遊樂園。
祁默點頭道:“對呀,你和我。”
許雁栖試着找一些借口推脫,可想了半天,腦海裡都一片空白。而且頃刻間,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祁默邀他明天一起去遊樂園,那麼祁默明天極有可能沒有工作。
許雁栖明天亦是如此,如果他不答應和祁默出去,豈不是明天一早起來,他們就要大眼對小眼了。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先答應得好,至少他們不用傾情上演多年未見的遠房親戚,偶然上門做客,隻得面面相觑的場面。
而且面目全非罩,許雁栖還從未見過,到底有沒有傳言中那麼神奇呢。
眼下隻要他答應下來,自會見分曉。
“好,那我就把我的明天交……”許雁栖趕緊住了嘴,再說下去,感覺像私定終身似的。
祁默卻自然地接過他的話,笑着道:“好,許老師就放心把你的明天交給我吧。”
許雁栖:“……”
這樣感覺更不放心了,可不管這顆心到底放不放得下,結果已定。
許雁栖長長地吸了口氣,憋了一會兒,坦然接受。
……
“祁默,你回來了呀!”閑不下來的呱唧轉到客廳,看見了和許雁栖相對而坐的祁默,它興奮地飄過來,仿佛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
呱唧頭上還頂了隻貓,許雁栖實在看不明白,這瓜瓜是怎麼做到在呱唧頭上躺得如此安穩,甚至呱唧還在快速移動,小腦袋一颠一颠的,都沒把瓜瓜給颠下來。
或許這就是不同物種間,難以跨越的理解鴻溝吧。
“喲,您又頂着咱瓜姐到處撒野了,不是說好了不讓它爬到你頭上去嗎?”祁默和呱唧打了幾句嘴炮,轉頭跟許雁栖說,“我還以為今天見不着它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許雁栖就想起他昨晚逗弄他的事情。
可惜許雁栖從來沒學過什麼叫興師問罪,遭遇了不公平對待,他隻會用眼神進行控訴。
隻是他眼裡的不滿似乎不太夠,祁默竟然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抱歉,抱歉。”祁默揩掉眼角的淚花,斷斷續續道,“昨晚我就是怕你住得不習慣,想着搞個什麼氛圍制造器出來,不說有多大作用,心理上能有點安慰也不錯了。”
這個原因許雁栖也能想得到,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給呱唧編造一個身份。
祁默總算笑完了,聲音也正常了:“還不是這哥們兒太呱噪了,你喜靜,昨晚又是漏水,又是搬家,我怕吵到你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拍呱唧腦袋,畢竟它的啟動方式就是拍腦袋。”
不說祁默沒想到,許雁栖也沒想到。
“對了,它今天有煩到你嗎?”祁默問道“它在家都幹了些什麼?”
話多是真的話多,但是沒到煩的地步。不過祁默問起,許雁栖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他,包括呱唧還會和瓜瓜無障礙溝通這件事。
哪曾想,祁默聽罷,笑得更開懷了。
“它哪會什麼貓語,它都是胡亂叫的。”祁默捂着肚子,笑得倒抽了口涼氣。
許雁栖一怔:“什麼?”
一旁的呱唧還怪實誠的,馬上幫忙為祁默作證:“是這樣的,雁栖,那的确是我胡亂叫的,我真的不會貓語。”
似乎為了證明呱唧的話,瓜瓜尾巴一掃,緊跟着“喵”了一聲。
許雁栖:“……”
哪裡有地縫,趕緊讓他去鑽一鑽。
“不是,你叫許老師什麼?”許雁栖還未說什麼,祁默先炸了毛。
他怒視着呱唧,眼睛如兩把劍,無形中刺了呱唧一個對穿。
呱唧體會不了人類的情緒,理所當然道:“雁栖呀。”仿佛祁默問了一個傻問題,根本不值得它嚴肅對待。
祁默又看向許雁栖,這次他不怒視了,而是充滿了怨念。
他盯着許雁栖,像是在問:為什麼呱唧可以叫他“雁栖”,他卻不可以。
許雁栖呆愣地看着這一切,心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二十來歲的人了,幼稚園小朋友的别人有,他也要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