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銀川挺直身體跪在書房的地闆上,身上的縱橫的傷口早已停止流血,慢慢開始結起厚痂。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
他的臉上,是一道道深深的傷痕,像是被人生生地劃破,血迹斑斑。
那些傷口還冒着絲絲熱氣,似乎在訴說着剛剛經曆的痛苦。他的衣衫已被鮮血浸透,緊緊地黏在皮膚上。
但令人驚訝的是,趙銀川并未發出半點呻吟或哀嚎。
他的眼神異常平靜,甚至還帶着一種超脫的淡然,雙手卻緊緊握拳,似乎在竭力抑制内心的怒火。
他就像一座山,雖然身體在顫抖,但内心卻堅如磐石,讓人心疼又敬佩。
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血腥味,刺激着每一個人的嗅覺。
然而,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經超脫了這種痛苦,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淡然。
他身上的這些傷痕,都是白宇打的。
管家姚銘站在書房門口,不敢阻攔發瘋的白宇,任憑他肆意鞭打趙銀川後讓其跪在書房反省。
在這個家裡,是沒有人把趙銀川當回事的。
此時的書房裡,一個妩媚的女人坐在沙發上,一邊百無聊賴地玩着自己的頭發,一邊用肆無忌憚的眼光打量眼前被打得像狗一樣的趙銀川。
“先生,趙老爺子的電話。”
管家快步走到白宇跟前,将手機遞給他。
趙銀川一聽是趙老爺子的電話,朝白宇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宇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再次舉起手裡的鞭子,狠狠抽在趙銀川的臉上。
他被打得偏過了頭。
姚銘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但他選擇視而不見,似乎眼前狼狽的趙銀川并不值得同情。
“趙老爺子,我是白宇。”
“沒把柳井弄死吧。”一個老年人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本來已經按您的吩咐抓住他了,誰知道半路季未帶着警察來了。”
說到警察時,白宇瞪了趙銀川一眼,眼裡的殺氣藏都藏不住。
“這麼說,柳井跟着季未跑了?”
“是的……不過老爺子您别擔心,借柳井來給程景敲個警鐘也是好的。”
“小白啊,你真是太天真了。”趙老爺子打斷白宇沒說完的話,毫不留情的挂了電話。
女人眼看白宇臉色變了,怕他發火殃及自己,連忙把趙銀川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