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通過旁敲側擊阿芷來推測季未到底要幹什麼的柳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幹了什麼？”

坐在柳井對面的阿芷偏過頭去笑了。

她突然站了起來。高跟鞋的鞋跟太高，她覺得礙事就随手給脫掉扔在旁邊。

纖細潔白的腳踩在滿地的瓜子殼上，她也不覺得疼。

她慢慢走近柳井，身姿搖曳，竟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阿芷慢慢彎腰湊近，近得柳井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以及滿身的酒氣。

柳井十分不自在，剛旁邊偏了偏就聽到阿芷說：“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要是放到長青公館頂層去，指不定三天就被人玩死了……”

“你什麼意思？”

“哎呀抱歉我說錯了。”

阿芷嘴上說着抱歉，可臉上全無一絲歉意，甚至還挂着張揚的笑容。

“你是在說長青公館頂層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我可沒說，那是你自己猜到的。”

阿芷沒有正面回答柳井。或許是站得久了嫌累，又或許是酒勁上來了，阿芷就直接坐在柳井旁邊的桌子上，看也不看柳井。

“你真的不知道？”

柳井再也顧不上胃裡的翻江倒海，眩暈感襲來，他也隻是用手撐着不讓自己倒下。

“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

“那你想聽我對你媽的評價嗎？又或者說……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說，我聽着。”

“先說長青公館吧，其他的我說了你也不會信。”

“長青公館共層，以下都是娛樂場所，這些沒什麼特點，我要說的是第27層。”

“那可是個有錢也不一定能天天去的地方……裡面實行會員制，一般人也進不去，因為能去那裡的都是有一定背景和關系的人……”

“你也可以理解為隻有那些有錢有勢，而且臭味相投的人才能去。”

“多虧了你那當官的爸，這麼多年了都沒人敢查。”

“第27層到底是幹嘛的？”

柳井發出疑問，雖然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不要過分深究，但他還是想知道。

阿芷兩指夾着煙，吸了一口後慢慢吐出一團煙霧。

她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打破了平靜。阿芷拿起來看了一眼，沒接，直接給靜音了。

過了一會兒，柳井看到她的黑了的手機屏幕又亮了，應該是對方又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