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直接關機，完了又拿起柳井放在桌上的手機，給他關了機。

“特殊接待場所，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妓院……”

阿芷轉過頭來看着柳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她語氣輕松，好似接下來說的東西對她而言隻是一些日常瑣事。

“裡面負責接待的人過得像狗一樣，需要對着别人搖尾乞憐才能活下去，有的甚至連狗都不如，就算被人拿帶倒刺的鞭子抽了，也還得裝作感恩戴德的樣子。”

“一旦惹得裡面的老闆不高興，随時都有可能被弄死，連全屍不一定能留下。”

阿芷突然看着柳井笑了：“所以我才說要是你呆在27樓，不過三天就被人玩死了。”

“因為想玩你的，可不一定隻有一個人。”

……

柳井實在沒有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做生意的長青公館背後竟然會幹這種勾當，更沒有想到那些人這麼變态。

“你是不是很奇怪，既然長春是特殊接待場所，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也沒人捅破這層遮羞布？”

還沒等柳井回答，阿芷就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那是因為負責接待的人裡，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來呀。”

阿芷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甚至帶着笑。

她扔了煙頭後想再抽一支煙，找打火機的時候摸到放在她身邊的手機，嫌煩就一把抓起，然後往貨架砸去。

貨架發出巨大聲響。上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這還隻是冰山一角，剩下的你自己問季哥吧。”

說完，她站起身來。

“總之就一句話，程景不是什麼好東西，别對她抱有太大的幻想，和白宇都一個德行。”

柳井好久都沒說話。

阿芷剛拉開簾子上樓，就聽到柳井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也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些。”

“讓我感到疑惑的是，既然你那麼厭惡我媽，又為什麼能容忍我的存在。”

阿芷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柳井，然後慢慢回答：“我曾不止一次想殺了你洩憤，不對，不止我想殺了你。可是季哥要保你，所以我也沒辦法，隻能跟着一起保你。”

“感謝季哥吧，沒有他，你可活不到今天!”

柳井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這些季哥是不讓說的，誰知道你自己來問了，這裡有監控，我們的對話應該都被他聽到了。”

“早點睡吧。”

說完，阿芷便上樓了。

柳井再也忍不住，沖進洗手間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