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群不說還好,剛一說完,屋内立馬傳來斷斷續續的稚嫩哭聲。男子中氣十足的打罵聲也在這時候響起,混雜着那些下流的淫詞騷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裡面的文子越正在經曆什麼。
虛弱不堪的季未聽到這個動靜,瞳孔一下子就睜大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那扇緊閉的門,突然來了力氣,一下子推開禁锢他的趙銀川,趁兩人不注意,一腳踹開房門,沖進去把壓在文子越身上的那個名為老三的男人推開。
雷群見狀,無奈地朝趙銀川聳了聳肩,說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進去吧!”
把老三推開後,季未顧不上查看文子越的狀況,也不管合不合身,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文子越身上套。
見有人來解救自己了,還是小孩子的文子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死死抱住季未不肯撒手。
見有人敢壞自己的興緻,老三的火氣“唰”地一下上來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季未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狠狠扇了他兩個耳光。
季未被打得偏過了頭,嘴角甚至滲出了血絲。然而,他依舊不肯松手,執着地把文子越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文子越身上裸露的皮膚。
老三還想繼續教訓季未,突然,雷群擡手攔住了。他暧昧地掃了一眼季未勁瘦的腰肢和雌雄莫辨的漂亮皮囊,嗤笑道:“和小孩子玩過家家有什麼意思,要玩就該玩把大的……”說罷,雷群慢慢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鍊,掏出自己的**,慢慢走到季未面前,強行掰過他的頭,逼迫他看着自己。
見狀,趙銀川的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他一字一句的警告道:“雷群,你敢動他試試!”
色膽包天的雷群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警告,依舊我行我素,對季未欲行不軌之事。
“乖乖張嘴含住。”雷群朝季未發号施令道。
季未見慣了這種難看的嘴臉,心裡惡心得緊,當然不會如他的願。
不知怎的,季未像是突然轉了性一般,突然朝面前的雷群莞爾一笑。季未從小就知道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也知道身邊有不少人惦記他,但都被他無視了。在他的認知裡,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男人的美貌是最不要緊的,也是他最不稀罕的東西。
如今,他卻可以借助這幅最不要緊的皮囊,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在雷群被迷的五迷三道之際,季未突然抽出雷群别在後腰上的匕首,趁雷群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握住他的**,一刀割了下去。
刹那間,溫熱的鮮血四濺,盡數澆灑在季未的身上,混雜着雷群觸目驚心的慘叫聲,竟讓季未有一種報複後的快感。
除了季未,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睜睜看着季未扔掉手裡的物什,晃晃悠悠地拎着匕首站起來,朝雷群走去。
雷群捂着血淋淋的裆部在地上打滾,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蒼白的臉頰滑落,顯得他脆弱又無助。然而,季未可沒打算給他喊冤的機會。噴湧而出的鮮血讓季未紅了眼,從而激發出他骨子裡那最殘忍的一面。
他一腳踩在雷群的胸口上,抓起地上的碎步就往雷群嘴裡塞,右手轉換了一下角度,好讓匕首正對雷群的脖子。
“說話呀!不是想上我麼?”說罷,季未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手上力氣突然增加,匕首順勢割破了雷群的喉管。
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打濕了季未的衣服,與他身上的傷痕交織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哪些是季未的血,哪些是雷群的。
就在這時候,樹林邊緣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隐隐約約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看樣子是警方的人來了。
老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着了,瞳孔睜大,止不住的後退,像是鐵了心要遠離這個修羅場。誰料,站在他身後的趙銀川突然發難,用手捂住他的嘴,一刀将他捅了個對穿。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說罷,趙銀川将手裡的匕首從老三身體裡拔出來,接連又捅了三刀,直到老三徹底沒了生機,這才放過他。
趙銀川甩了甩短刀上的血珠,慢慢朝不遠處的文子越走去,看那副架勢,擺明了今天一定要滅文子越的口。
文子越吓壞了,一個勁的往季未身後躲。季未則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趙銀川,不讓他再前進半步。
“她還是個孩子,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季未躲開趙銀川朝自己揮來的匕首,擡腳狠踹趙銀川的膝蓋。
“要怪就隻能怪她擋了我的路!”趙銀川也不甘示弱,繼續朝季未揮舞手中的匕首,時不時還會将手裡的匕首刺向大哭不止的文子越,但都被季未擋開了。
“白于霖,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趙銀川充耳不聞。
季未本就負了傷,這會兒哪裡是趙銀川的對手,與趙銀川交手好幾個回合,均落了下風。
眼看時間所剩無幾,他終于對季未狠下心來了,不再手下留情,而是趁着季未低頭喘息的空隙,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電光火石之間,趙銀川再度出手,直取文子越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