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自己的昔日好友也在這裡,柳井哪裡還顧得上回應季未的打趣,連忙追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他和你同班,這會兒應該在上課。”
“那我走了。”柳井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心裡暗爽。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生怕叁愧會長翅膀飛了。
會議室的門關上那一刻,甯術就坐不住了,拉着阿芷就開始盤問:“你看見那兩人手上的對戒了嗎?我的媽呀,他倆不會……真那啥了吧!”
阿芷毫不客氣地把甯術推開,倨傲地朝程序池一擡下巴:“他倆有親戚在那兒坐着呢,你問他呗。”
程序池原本也側身傾聽着,聞言,他迅速調整坐姿,挺直了脊背,輕輕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态,故作鎮定地說.:“程家那邊也沒個具體說法,所以聯姻多半是個幌子。”
昊宇聽笑了:“人家都訂婚了,還擱這兒猜呢!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要随多少份子!”
趙和徽先前還在昏昏欲睡,聽到“訂婚”二字,一下子就驚醒了:“什麼?訂婚?柳井跟誰?”
“不是,誰不知道柳家就一根獨苗啊!再說了,程柳兩家可是近親,傳出去多不好……”
成昏本想讓趙和徽閉嘴的,誰承想根本攔不住,隻好由着他去了。
一想到先前趙和徽做的那些事,昊宇就氣不打一處來,使勁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大聲反駁道:“你個叢林土鼈,人家就樂意在一塊兒,管得着嗎你?”
季未剛推門進來,就聽到昊宇來了這麼一句。他也不避諱,迎着衆人探究的視線在主座上坐下了,全無一絲被人撞破的尴尬:“看來各位很關心我的感情問題,讓各位費心了。”
“我和柳井沒有血緣關系,兩家長輩同樣表示支持,我們雙方都是自願的,并且主動超越了性别的界限,同意喜結連理。”季未擡眸掃了衆人一眼,臉上沒有看不出任何情緒:“還有什麼問題嗎?”
昊宇主動搭腔:“當然沒有問題,這是您的自由,我們無權幹涉。”他擡頭朝季未燦然一笑,繼續道:“當然了,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我們也會替您保密的,您無需有壓力。”
自從季未攤牌以後,甯術的嘴角就沒下去過。為了掩飾内心深處的真情實感,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季總還真是性情中人啊哈哈。”
程序池的三觀都被刷新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啊?這就定了?不是,我怎麼不知道?”
季未沒理他,顯然是不想再談及此事,重新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好了,無關人員已經離開了,我們該談正事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衆人也不敢再八卦,紛紛嚴肅起來。
阿芷開始述職:“在趙震勳的帶領下,其研發的醫療器械産品“智能穿戴式遠程健康監測與早期預警系統”迅速崛起,目前占據醫療器械領域銷售額的66 %,成為行業“龍頭”。”
“為了實現上市計劃,中恒集團于去年引入瑞信、冬宮商盟、環球金鼎三大投行,并借款7300萬美元。”
“自從東陸解約後,為了籌集資金,中恒以高息回報的方式向經銷商、員工集資,但資金鍊仍然搖搖欲墜。”
季未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對賭協議呢?中恒簽了嗎?”
阿芷莞爾一笑,回道:“今天上午十點,中恒成功與三大投行簽訂對賭協議,同時,三大投行要求中恒在投資後的三年内業績增長超過50%,否則趙震勳将失去其所持有的41.6%股權。”
“冬宮商盟的會長呢?她那邊什麼情況?”
“會長同意與東陸的提議,回應将不再為中恒提供幫助。此外,她明确表示不再參與東陸和中恒之間的争鬥,直到兩方分出勝負。”
“解約後,東陸不僅将面臨一筆巨額的違約金,而且可能還會被追究刑事責任,這對于東陸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通知下去,明天下午召開新聞發布會。為了防止中恒公司采取過激行動,請務必采取有效措施,确保将東陸的損失降到最低。”
昊宇緊接着出聲:“目前東陸的财務狀況持續惡化,盈利能力也在下降,确定要放任不管嗎?”
“再等等,這點程度還不夠。”季未頓了頓,繼續道:“要想引中恒上鈎,我們隻能主動跳入陷阱。”
“可是一旦資金鍊徹底斷裂,不僅項目将被迫中斷,公司多年來的努力也将付諸東流,甚至可能面臨破産的深淵。”
“沒有任何援助的情況下,東陸能撐多久?”
“最多三個月。”
“足夠了。”季未放下手裡的文件,擡頭看向衆人:“事已至此,東陸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成功與否,全在各位,我就在這裡,靜候各位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