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蘭突然說:“其實我懷疑聖殿裡有叛徒,還不止一個。”
阿斯特萊頓時被拉出回憶:“啊?”
“你說的确實有可能,畢竟除了我,應該沒人可以這麼單槍匹馬悄無聲息地殺掉威斯。”阿斯特萊開始正兒八經思考起來。
德斯蘭:“我已經有一個懷疑的人了。”
阿斯特萊擡眸:“誰?”
德斯蘭:“奧科達。”
阿斯特萊:“……?”想半天沒想出奧科達是誰。
德斯蘭貼心提示:“你還記得當時教我魔法的第一個牧師。”
第一個牧師?教魔法的?
阿斯特萊想起來了:“哦~,我記得他,啧,其實我不太喜歡他。”
德斯蘭有點詫異:“哥哥,你不喜歡他嗎?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叫你好好學魔法,好好練咒語是因為你那時候還是太弱了,難不成我還欣賞他啊。”阿斯特萊瞥了眼德斯蘭。
小小年紀就知道胡思亂想。
阿斯特萊接着說:“你還記得我們買陶瓷小人的那天嗎?”
德斯蘭答:“記得。”
阿斯特萊:“那之後的第二天,我去找過威斯主教,我跟他說那個老師不适合你,他當時說會好好考慮,果然過幾天就換了。”
“換了之後你果然學習地更認真了,我很滿意。”
德斯蘭怔忪。
德斯蘭當時年紀太小,年輕氣盛又叛逆,他一味地排斥奧科達教給他的一切,又因為内心的倔強讓他不願意對外傾訴,他不告訴任何人自己讨厭奧科達,但是德斯蘭沒想到,即使他不說,阿斯特萊也還是留意到了。
“哥哥。”德斯蘭心被戳中了。
“别用這麼黏糊的表情盯着我。”阿斯特萊推開他的臉,“說正事。”
德斯蘭終于正經起來:“我本來就懷疑奧科達,因為他雖然明面上對威斯主教很尊敬,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并不喜歡威斯主教。”
“我被投票選定為下一任主教後有了更大的權利,之後我詢問那天輪班的騎士得到消息,就是奧科達當時借威斯主教之名把他們調開,導緻防守出現了顯著漏洞。”
阿斯特萊:難怪,可不是誰都能像我這麼厲害的。
但阿斯特萊有一點想不通“不過威斯主教為什麼沒有感覺察覺到到對方,又或者察覺到了不做出反擊呢?”
阿斯特萊達到神的級别可以隐藏自己的魔力不讓别人發現自己的行蹤,但是普通人不行。
隻要有黑暗教會的人靠近威斯主教,他定會有所覺察,究竟為什麼威斯主教絲毫沒有察覺黑暗教會的人呢?或者說察覺了為什麼不做出反擊?
德斯蘭:“哥哥,你說會不會那個兇手和威斯主教有些關系呢?”
阿斯特萊覺得隻有這種可能了,他點了點頭:“不然怎麼解釋威斯主教身上沒有打鬥痕迹,同時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聽見他的求救。”
威斯主教的屍體除了腹部的破洞其他地方都完完整整,沒有絲毫破損,可見威斯主教是沒有絲毫反擊的。
德斯蘭說話間語氣有些疑惑:“不過哥哥,我有看過威斯主教的屍體,有一點十分奇怪。”
“他腹部的傷口雖明顯但并非死因,而是從他傷口蔓延出的黑暗能量不斷侵略他的全身内裡,最後死亡。威斯主教的所有内髒都呈現暗色,這遠遠不像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我确信從未有一個魔法可以在施展于一個人身上後還能繼續蔓延直至全身的。”
德斯蘭不知道原因,但阿斯特萊知道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在高濃度黑暗元素的覆蓋下,一個擁有光明魔法的人,被高濃度黑暗元素觸碰到的話反應會格外劇烈,這才導緻侵蝕全身的後果。
阿斯特萊組織了一下語言向德斯蘭解釋這種情況:“其實這種情況或許是由于對方攜帶了一種比較強的能量,在攻擊到威斯主教後這個能量就釋放開導緻威斯主教的死亡。”
德斯蘭眼裡閃着星光:“哥哥懂得好多。”
“沒有啦。”阿斯特萊假裝謙虛。
阿斯特萊想知道:“奧科達現在怎麼樣?”
德斯蘭:“奧科達一口咬定就是調走騎士就是威斯主教的命令,我也沒辦法,但是我有權力把他派去很偏遠的地方。”
“唔……你派哪去了?”阿斯特萊忽然有種奇妙的預感。
德斯蘭:“浮城。”
阿斯特萊試探:“離坎垃克最近的那個?”
德斯蘭:“對。”
阿斯特萊:“……”
剛好是有高濃度黑暗元素殘留的地方,或許還有可能是黑暗教會的大本營。
德斯蘭想幹什麼?湊一窩好一網打盡嗎?
阿斯特萊:“黑暗教會的大本營可能就在浮城。”
德斯蘭也笑了:“我知道,我是故意把他派到那裡去的,殺害威斯主教的兇手應該也在那,正好一網打盡。”
阿斯特萊誇贊:“我們家德斯蘭真聰明。”和我想的一樣。
阿斯特萊:“我們回去吧,之後再找機會去一趟浮城。”
德斯蘭點頭,自然地牽起阿斯特萊的手。
阿斯特萊:“……”
把地下空間的光源滅了,整個空間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德斯蘭拉着阿斯特萊的手走在前面,阿斯特萊聽着兩人的腳步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
阿斯特萊和德斯蘭左拐右拐到半途中,德斯蘭拉着阿斯特萊的手忽然收緊了。
阿斯特萊:“德斯蘭?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