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川想過來,但難以脫身。
君祁對伏瑤說,“我先去找個地方接雷罰,你留下幫她把局面穩下來。”
伏瑤搖頭,“我跟你去。”
“不用,我可不想讓你看我那狼狽樣子,放心,上次你給我保心丹還在。”說完身影消失。
上官雅川突出重圍來到伏瑤身邊,“她呢?師姐怎麼不跟着她?”
伏瑤聽出她言語中的顫抖,看着君祁消失的方向,“她不讓我去,我們先穩住局面吧。”
“師姐,這邊我可以的,你去救她,求求你去救她。”
伏瑤看出上官雅川強忍悲痛,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浪費時間了,盡快解決,我們一起去找她。”
沒了陣法加持,曉國士兵開始被之前透支的精力反噬,身子很快無力僵直,武器也拿不住,一時間戰場上慘叫聲連連。
上官雅川并未下令屠殺,而是将人都控制住,曉國大皇子齊臨被俘。
無名深山。
君祁停下腳步,走進一處湖泊,簡單化了個陣法,擡頭望着雷雲緊随而至,她不敢耽誤,将伏瑤之前給她的三顆保心丹一口氣吞了下去,手持銀槍,緊鎖眉頭。
天雷轉瞬接連劈下,她運轉祖龍術,以外煉之法,不斷緩沖着雷罰之力,并借水消淡,但她剛剛靈力耗費太多,此刻硬撐不了太久,幾道天雷劈下後,君祁的嘴角已經溢出血迹。
雷罰自然不會因為她受傷而放過她,接連不斷劈下,君祁左臂本就受傷,雷力将之前的傷口震開,血花在水中不斷蕩開。
銀槍一直支撐着君祁的身子,但此時握緊它的手已經在顫抖。
君祁不知道自己被劈了多久,臉上的血已經遮擋了她的視線,她顫抖着手,用湖水抹了一把自己的眼,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已經撕裂,隐隐在碎裂的邊緣,一旦經脈碎裂,對于君祁的修煉之路将是沉重打擊。
但天雷仍一道接着一道,君祁仰面倒向水裡,她實在太疼了,也實在沒了力氣。
最後一道天雷劈下,一擊定生死,雷擊在君祁眼中不斷放大,君祁不認命,艱難伸出手準備變回真身。
剛要觸碰到眉心時,一隻手截住了她,君祁想要定睛全看來人,卻已經陷入水中,迷了視線,一片昏暗。
等君祁再睜眼的時候,自己在一處陌生屋子,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睛四處觀察着。
女子從外面打開門,陽光曬進來,惹得君祁眯了眼睛。
等恢複視線,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輕羽,夢川的恩師,她啞着嗓子,“輕羽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失禮了。”
輕羽溫和笑着,“小少主還記得我?你可傷的不清,不必動。”畢竟這二人隻見過一面。
“晚輩自是記得的,前輩怎麼會在這?”
“我出關時聽說小川來了這,便來看看。”輕羽将藥放在一旁,看向君祁,“我入關之前,小川與我說,她愛慕你。”
君祁急忙轉頭看她,眼角紅着,輕羽又繼續說着,“可我這次出來,聽說她是因求無妄水才來。”
一滴眼淚順着君祁眼角滑了下來,“是我...負她。”
“可以我所見,你對她不似無情。”
君祁沒再說話,安靜躺着,眼神痛苦。
輕羽了然,“世間往往不能如意随性而活,但你可知,你這般對她,将來她帶着記憶醒過來,又如何能放的下你?小川雖面上清冷,但心中重情,之前已經讓她起了求無妄水的心,做這些又是為何?”
“我聽聞無妄水會以這段記憶為引,我負她太深,隻想盡量幫她。”
“算了,你們二人的事我不參合。”說完将君祁扶起,輕輕喂她喝着藥,“你倒是聰明,以水為介,雖然傷的不輕,但慢慢将養幾年就沒事了。”
“劈多了,積累了些經驗,不過要是沒有前輩出手,我必死無疑,不過前輩,這歸塵大陸您是怎麼進來的?”歸塵大陸入神境以上禁入。
輕羽将她放下,讓她躺的舒服些,“閉關時悟出了些空間規律,小把戲罷了。”
君祁尴尬牽牽嘴角,她被天雷劈的要死要活,對方化元境的人來去自如,還說是小把戲。
輕羽捋捋袍角,“你睡了快一個月,外面已經大變樣了。”
君祁瞪大眼睛,“一個月???”
見輕羽點點頭,君祁繃着嘴角,“那她豈不是一個月沒有我的消息。”
“是,小川找你找的快瘋了,不過我自作主張并未将你的消息透露出去,畢竟你之前的樣子,除了還有氣息,與死了無恙。”
“多謝前輩。”卻如輕羽所說,如果讓上官雅川看到自己重傷的樣子,定會心急内疚。
“如今你醒了,稍後我便透露些消息出去,倒是有個天族的小姑娘也在找你,你們?”輕羽說完打量着君祁。
君祁聽懂意思急忙解釋到,“前輩,伏瑤是我摯友而已。”
輕羽點點頭,“你如今可還對她有情?”
君祁雖然虛弱,但眼睛亮亮的,“若非身負重任,我愛她逾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