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歡愉詭異的沉默了。
幽紅色的眸子盯着人,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摯友又怎麼了。
阿基維利顯然是有些困惑,但面前的人也并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祂也不好開口刨根問底。
兩人一時沉默的面面相觑着。
阿哈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抽了抽,似乎是有點一言難盡,但還是挑着眉保持了一個禮貌的表情。
“也許吧。”
祂輕輕的開口言道。
面上的目光灼灼,笑的燦爛炳煥。
一時間直教人怔愣些許,但祂并沒有給周圍的人停留的時間。
畢竟阿哈還是不想耽擱太久,于是思來想去,還是拉住了阿基維利的手,想直接帶着人回到列車内部。
可剛邁出兩個步子,就發現身後的人卻在原地不動了。
不過想來倒也合理,畢竟現在的開拓哪能随意擺弄。
經曆過剛才的事件後,祂已經有了些許的心裡陰影,所以不禁在這種突如其來的觸碰下警惕的擡眼瞅了瞅,最後後目光定格在面前姣麗的皮囊上。
尴尬的氣氛無聲的蔓延着。
但對方也不說話,就這麼笑眯眯的等待着阿基維利的話語。
一時兩人相互無言。
可歡愉不過是想把人領進去,對于阿基維利的異常沒有什麼意欲開口,甚至難得的對此有了些許耐心。
——這也太不歡愉了!
“……”
不過一段時間的對峙,最後還是開拓無奈的松了口。
于是阿哈淡淡的瞥見祂鎏金的眼瞳閃為閃了閃,無聲的斂下眼底神色,恢複了接近人時候的神态。
可仍舊是如此靜默。
“為什麼不說話?”歡愉微笑着。
無緣無故站在原地,跟自己面面相觑屁話不放,以為自己真是清高傲岸,結果不知道在别人眼裡和傻子無異。
現在,真是比跟藥師說話還累。
雖然人家經常蹦點文言文,但好歹也會為了交流順暢換了大白話,怎麼面前的阿基維利就像個冷漠無情的直男哥,對自己的撩撥不為所動。
行啊。
祂忽然就氣笑了,不容置否的攥緊了溫熱的手,像是牢牢抓住了不敢放手的珍重寶物,迅速的将人拉近了幾分。
先是靜默,又猝的被打斷。
“我真是痛恨你這副模樣。”歡愉附在阿基維利的耳邊,咬牙切齒的研磨着口中壓抑着怒氣的話語,溫熱的氣音掠過了敏感的耳側,“有時候恨不得想掐死你。”
冰涼的手在祂深山試探性的摸索着,忽然用力放在人的脖頸。
星神的軀體于人不同,歡愉除了感受到皮膚下的虛無之外,再無其他的人應該有的觸感,随後沉默的微微收緊。
仿佛是真的想要掐死他。
帕姆遠遠的車内看到,驚恐的敲着車門的玻璃。
可惜就這麼被人無視了。
祂的聲音像是蛇信般冰冷黏膩,窸窸窣窣的蔓延到人的脖頸處,繼續說着:“反正你這個短命鬼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直接死在我手上好了。”
宛若精神分裂般,陰晴及其不穩定。
“……”
阿基維利一時沉默。
不是……
自己究竟又哪裡惹到祂了。
不過這個家夥本身就不太正常,所以可憐的阿基維利已經是覺得不對勁了。
畢竟剛才的情景,祂冒出來的怪話都有一種詭異的浮黎感,像是在打些奇怪的謎語般。
說人話——
求你。
阿基維利無奈的垂頭。
但現在明顯動真格了,祂透過冰涼的修長指尖,明顯感覺對方真的是在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一時間阿基維利頓時心中有些頭大了起來。
于是經過仔細的思量,隻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先把人哄好。
祂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的。
莫名其妙的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