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簡直是個沒輕沒重的莽夫。”
浮黎?
是一個莽夫?
阿基維利微微蹙眉。
祂想到那個冷漠試探歡愉的家夥,就記起來浮黎的行事作風還挺決斷的,不管怎麼說也算不上莽夫。
但現在不是争論這些時候。
“……”
場上的均衡沉默的掀起了眼皮,漂亮的異瞳閃爍着漂亮的景象,其中包含着巨大威勢的弧光。
“這次好像有些麻煩了。”祂疏離的盯着拉默,他紅色眼睛中的黯淡歡愉标志證明其還沒放棄控制此人,随時可以把均衡的化身砍成重傷。
雖然均衡化身萬物,失去一個化身完全可以當場再捏。
但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阿基維利,你要殺害一個想要加入列車的人嗎?”均衡側眸瞥向台上,淡漠疏離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開拓星神怎會如此不講道理。”
祂的模樣絲毫不懼怕身後的家夥。
反而是遊刃有餘的問話着,欲要再選出第二個選擇。
周圍的人都為仲裁官捏了一把汗,在不知真相人的眼中,均衡的指責無異于挑明了星穹列車是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逼迫阿基維利收回攻擊。
但事實上。
——是歡愉做的罷了。
可現在阿基維利出手無異于承認了星穹列車的确要對這位仲裁官動手,不出手又會被認為确确實實動了殺心,一時間開拓星神不禁有些頭疼。
“噌——”
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響起。
煙塵飛濺,掀起看不清的霧氣。
周圍的人發出驚恐的聲響,阿基維利也不禁想要上前去探看,但是想起來歡愉的阻止還是默默坐穩了。
至少,歡愉在應當不會有問題。
“……我突然也覺得超出預料了。”阿哈無奈的看着場中央的霧氣,不禁微微眯起了眸子,“我原本以為他其實并不行,但似乎跟我預想的不太一樣。”
畢竟均衡沒有預想的到處都是,反而是知道煙塵散去後,那到身影仍然沉默的站在原地。
可隻有詭異的沉默。
半晌,祂才驟然輕輕笑了出來。
“原以為列車向來友好。”均衡冷冰冰的盯着阿基維利,語氣不善的向着面前兩個苟且的家夥質問道,“看來,阿基維利還是視我等如草芥。”
倒不是均衡陰險。
這種與人交往密切的神,隻能用這種方法去換取一些可以突破的機會,他要做的就是讓阿基維利直面祂。
而不是被什麼都門清的歡愉,護的像是籠子裡的金絲雀似的。
這樣也不好下手,不是麼?
聽牆角的塔拉梵:……
要不要幫個忙?
不過這是星神之間的争端,他一個令使真的要去參和一手嗎?
“你……?”拉默緩過神來。
“我并非星穹列車的人,仲裁官,我來自世界盡頭的酒館。”他毫不畏懼的打斷了均衡的話語,手垂落在身側,鮮紅的血迹往下緩慢的滴落着。
“請你别試圖混淆我與祂。”拉默微微眯起眸子,整個人禮貌的颔首微笑,“不過仲裁官也做這些陰毒的事情嗎,我與你難道不是私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