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維利猛然趔趄了幾步。

最後勉強站穩在原地，擡眸困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别試圖用你那話說些無用之事，每當你開口我都恨不得掐死你。”歡愉低低的笑着，瞥見阿基維利抖動的唇，随意的開口補了一句，“我也不是非要顧着你，你不是現在最緊要的。”

“畢竟一個死人。”

“尤其是沒有求生欲望的死人。”

祂微笑着松開着手，阿基維利總算是從緊繃中徹底脫離出來。

于是再擡頭，可迎上卻是冰冷的眼睛。

“無論做什麼都沒有用。”

扪心自問，阿哈确實有私心。

早年已經知曉阿基維利自願死亡，但卻莫名的不甘心于此，便借着一場盛大的毀滅重新把阿基維利撈了回來，但結局好像還是一模一樣。

可現在呢？

大費周章的結果本人是無所謂如何。

歡愉不是菩薩。

祂也不是救苦救世的藥師。

“…等等！”阿基維利試圖開口，嗓音卻蓦然越來越小，“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勸告你不要把這些看的太重，所以沒想到會這樣。”

怎麼解釋……

祂頭疼的攥緊五指。

直覺告訴現在的阿基維利，如果自己今天不解釋清楚，這位難搞的樂子神是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可這不是祂希望的嗎？

“聽我說。”

“既然我們是一個人，那祂一定不會直接放棄你選擇死亡的，因為現在的我也是一樣的。”

阿基維利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相信會這麼結束。”

可這些所謂的煽情話無用，歡愉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多有動容，洞悉人性的祂不願意聽所謂的解釋。

以前不在乎，現在也不在乎。

所以，這番話出來之後隻有寂靜。

阿基維利看着毫不動容歡愉，心頭霎時涼了半截。

半晌。

“……”

祂才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阿基維利鎏金色的眼睛在此時燙的吓人，翻湧的心緒驅使他避開了阿基維利的目光，拒絕與之有任何方面的交流。

歡愉眸光有些森然瞥着，但一旁的均衡并不打算說話。

待歡愉真的要離開時。

祂卻突然開口。

“既然已經變成這樣了。”均衡漠然的瞥向了歡愉的身影，幽幽的說道，“那我直接将祂殺了，也無所謂吧。”

祂的腳步頓住，忽然疑惑歪了歪頭。

窗外适時的出現陰霾，歡愉高挑的身影背着光，模糊不清的連擡起，若隐若現的眸子微微眯起，居高臨下的看着此時面無表情的均衡。

“你問出的目的是什麼？”

祂平靜的挑起眉。

“當我不清楚嗎？”

“我已經講的很明确了，請讓祂自己決定來去，可你是什麼意思，現在詢問的我的意見嗎……”

“别低估我的報複心。”歡愉的聲調忽然詭異的放低了，陰沉沉的嗓音響起，像是厲鬼般如影随形。

“别太得寸進尺了，你就不怕現在惹惱了我……”祂忽然頓了頓，臉上還保持着職業性的微笑，随後出口的話語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然後我一個一個把你那群惹人煩的仲裁官全都殺光，扒皮去骨，釘在寰宇裡的星門上。”

“有一個，我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