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竟是微微彎腰,撈起了在腳下急的團團轉的白團子,細心的擡手抹去了沾染上的灰塵。
也許是不知說什麼?
一旁阿基維利靜默的伫立着,整個人幾乎沒有參與剛才的對話,隻有情緒複雜的眼睛顫動着。
祂不知道。
更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而一旁的均衡微微一愣,似乎是沒預料到阿哈會對這些事情那麼敏感,并且憑借祂對歡愉的全方位無死角的注視,自然是了解祂絕對沒有在開玩笑。
說來也是。
自己還是太過放肆無懼。
惹惱人的就不好了。
“有必要嗎?也許祂還沒死。”均衡停下了猜測,卻忽然看見歡愉幽紅色的眸子微微擴大,倒映着均衡肅穆的高挑身影,那道尖銳的目光幾乎要把祂刺穿。
“我是在試探你不假。”
他無奈的抱起臂來。
“但我很擔憂你,親愛的。”
無論如何,阿基維利的存在都會造成沒法預知的後果,其實如果隻是單純這樣還可以忍耐幾分,但壞就壞在阿哈弄的這個阿基維利某種程度是和歡愉命途挂鈎。
複活的祂沒法掌控開拓命途。
這個家夥就用自己的上去了,整個命途直接拱手給了阿基維利來用,現在開拓估計都沒發現此時來自歡愉整個命途祂都能随意支配吧。
就算是情緒穩定的藥師看到,也要感歎一句還是歡愉最逆天。
可惜祂這會還忙着呢,看不到就是了。
均衡也表示自己是鄉巴佬。
可欲要在說什麼時,祂卻已經看不見歡愉的身影了,留下的隻有細微的歡愉氣息以及淡淡的冷意。
無論如何。
手伸的太長小心被撕裂。
歡愉的事情還輪不到别人來管。
于是祂的目光再也沒分給任何人,直接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原地,隻有輕飄飄的歡愉氣息翻湧着,經久不散若有若無,種種迹象告訴着均衡。
——我會一直盯着你。
但事實上,歡愉并沒有完全離開。
從阿基維利那轉身就走了後,重新順着來時的路慢慢走向列車,雖然他完全可以直接來到它的面前,但歡愉就是享受走這個奇妙的過程。
也許是……
“明明一眨眼就能到的事,非要讓他們走幹什麼?”
浮沉中記憶被随意的挑了出來,過去的景象仿佛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在這場非真非假的幻覺中,看不清臉的人向歡愉緻以微笑,祂溫潤的嗓音耐心的解釋着。
“開拓,是要靠人走的。”
非真非假,如有幻夢。
恍惚間已經來到了列車面前,歡愉從糾纏的思維中勉強脫了出來,頗為疲憊的看着面前列車,原本冰涼眸色中滿是從未有過的悲傷與沉默。
但也隻是一瞬罷了。
但在推門之時,赫然又是一副微笑臉。
“帕姆,阿基維利認為列車遇到了祂顧及不上的危險。”歡愉惡劣的做出了一副驚慌的模樣,對着帕姆急匆匆的喊話着,“現在立刻動身離開這裡,去往仙舟”
帕姆:……!
他震驚的瞪着眼睛,看向了歡愉。
發生什麼了!
竟會有阿基維利應付不了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