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之出去沒尋到中意的,近幾日他總是勞累早早的就睡下了。
左邊看見挂在江渡身上的右邊兩條蛇歡歡喜喜地跑出去玩。
江渡:“我去外面守着。”
杜恒之睡得四仰八叉,宋願手抵在他眉心,幾息之後魂魄進入他的腦中。
在一片虛無慢慢構建起杜府的模樣,而杜恒之正愣愣地站在其中。
日有所思,也有所夢——這是根據杜恒之的内心構建起來的夢境。
這是在杜恒之的卧室。
杜恒之拿了幾本書特意去找杜侍郎,被關在書房裡好幾天,為表示自己已經改過自新他怎麼也得去父親面前裝一裝。
路過小花園的時候幾個身強力壯的仆人帶着一個女子不知道要去哪裡。
那女子模樣豔麗,眼角還挂着幾滴淚珠看着楚楚可憐。
他全然忘記了前幾日父親的斥責,反正在如何也不會真的下狠手打死他,于是他叫住那幾人吩咐他們把人送到自己房裡。
這次他遇見的女子性子出奇的烈。
越是這樣他越喜歡,小河提醒他父親回來了,他無奈地的出去并吩咐小河看好屋裡的人。
不曾想那女子趁着他出去一頭撞死在牆上。
杜恒之哪見過這陣勢,被吓的雙腿癱軟。
杜清來找弟弟陪自己出去就恰好看見這一幕,也是吓得不清。
“杜恒之!”杜清怒道,“父親才罵過你你就鬧出人命!”
杜恒之被罵心有不快,一下子站起來:“又不是我讓她去死,二姐到底我是你親弟弟還是她是你親妹妹!”
“就因為你是我親弟弟我才罵你,你平日裡花天酒地在外如何荒唐暫且不說,今天你鬧出人命就該……就該……”
那些不快掩過恐懼,“好啊,你有本事就把我送進牢裡,反正娘會心疼我。”
杜清怒不可遏連聲說好,禀報了杜侍郎,不出所料杜侍郎果然将他狠打一頓,杜夫人本想給他教訓,一見打的皮開肉綻又一聲一個我的兒,不輕不重的罰他幾個月月錢就過了。
當夜杜清回去之後,聽下面人說她又去找了杜夫人。
杜恒之冷哼:“我二姐真是一點兒都不向着我。”說完他心生一計,趁着杜清不在府上偷偷摸摸地跑到她屋裡從首飾盒裡拿出了一個金項圈。
一直以魂魄狀态站在旁邊的宋願才想那應該就是丹杏姨娘口中的項圈。
她以杜清的模樣現身,手搭上杜恒之的肩膀,“二弟。”
杜恒之先是吓一跳過後一點沒有偷東西被人發現的樣子,反而理所應當說:“原來是二姐,怎麼我拿你一個項圈都不行?”
“弟弟受的傷可都是因為你,對了你看這項圈像不像我和大姐那個。”
原來不止杜府的兩個女兒有,杜恒之也有。
但宋願很笃定這就是杜清的,開口說:“還給我。”
杜恒之不還回去故意往别人的痛處說:“我想起來了,這項圈是你先看到大姐有然後哭着求母親要的。”
他又湊近在宋願的耳邊說:“二姐,母親當真是喜歡你。”
說完就笑着走了,接着就把金項圈賣了去花樓喝酒。
難怪杜恒之說項圈被他賣掉了。
本以為夢境該到此結束,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宋願警惕起來。
就在第二天府裡上上下下都傳遍了,二小姐失蹤了。
此時大小姐杜珂正在宮裡選秀,一邊要打點宮中一邊要處理事情,杜侍郎夫婦忙的腳不沾地。
不僅如此,一樁樁的少女失蹤案被爆出來。
在杜恒之的視角裡他再次見到自己的二姐姐是在一個月之後,那時候自己的大姐姐被選中的消息從宮裡傳來。
母親又是擔心又是高興。
她高興自己的大女兒成功入選,又擔心小兒子也遭遇二女兒的事情。
杜恒之心有餘悸,不知道在害怕些什麼,“娘要不您先去看看二姐吧,兒子沒事。”
杜夫人并沒有去找杜清,她等着杜清來給自己請安。
夢境的一切情感變化都來自與夢境的主人。
比如現在宋願感到害怕,那是夢境将杜恒之的感受傳遞給了他。
他在害怕眼前這個二姐。
就連杜夫人都在感歎:“你二姐今日乖巧了不少。”
杜恒之渾身冒出冷汗坐在杜夫人旁邊,杜清坐在下首面上是永遠不變的笑容。
杜夫人推推自己的兒子,“恒兒,你說是不是啊。”
杜恒之咬唇不答。
過了沒多久,他從花樓裡喝酒出來,親眼看見他的二姐跳河身亡。
杜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