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沈姑娘原先是從好幾個人裡挑一個,這小白臉硬生生把别人擠下去,不顧名聲沈姑娘走哪裡纏哪裡,這才成了這門婚。
宋願和江渡坐在席間聽完了新郎官的‘豐功偉績’。
“你們誰記得這小白臉叫什麼?”
另一個人木木地說:“歲……生?”
“對,對,是這個名字。”
歲生功夫極其了得,見乞丐還鬧着不走在家門口給他騰了一小塊位置出來吃席,又叫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守在旁邊,囑咐讓他吃完了才準走。
那些鄉親鄰裡還誇他心善。
做完這些他湊到沈晚玉旁邊說:“夫人,我們去拜堂好不好?”
沈晚玉清咳一聲叫他正經些,歲生半邊身子都軟在她那,蠻橫的與她十指相扣。
他這一番作法讓宋願和江渡看得一愣一愣的。
江渡:“他……在做什麼?”
宋願搖頭:“不知道啊。”
旁邊的人說:“喲,這還不懂啊,夫妻情濃嘛。”說完就上去看着新人拜完堂喝酒去了。
等吃到差不多的時候賓客三三兩兩的回家,宋願和江渡還在席上吃吃喝喝。
宋願聞一聞就夠了但此處人多為了不露餡還是多吃了一點,反正多吃少吃她也沒感覺,至于江渡純粹的能吃,一人吃好幾盤。
對正常食量毫無概念的兩人一直吃吃喝喝到黃昏,客人都走了好幾波還一直堅守陣地。
直到新婚夫婦走到他們面前,宋願率先回過神來。
“姑娘?”沈晚玉還沒換下喜服,一天的應酬下來眼裡比白天多了一絲疲憊。
宋願擡頭嘴角還留有一點殘渣。
沈晚玉掏出自己的帕子遞給她,“擦擦。”
“天色已晚,姑娘回去路上小心。”冬日天黑的早,現在天空已經下起了飄雪。
宋願有些不好意思:“多謝沈姑娘。”
雪越下越大,在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月亮依舊好好的挂在空中隻是多了幾分朦胧,寒風吹起她的裙擺,宋願感受到了風。
月色裡的宋願難得安靜,不是平常那副叽叽喳喳的樣子,她伸手接雪花,雪花待在她的手上沒有融化也沒有消失。
“你看。”她興緻勃勃的遞給江渡。
江渡湊近,手搭上她的掌心,眼神一直在她身上,他擡手說:“化了,再接一片。”
宋願不随他意,“你自己接。”
兩人沿着街道走了許久,宋願有些累了,“我們去哪啊?”
江渡:“不知道。”
她出了個主意,“去客棧?”
江渡點點腰間癟掉的錢袋,剛剛送禮金的時候全給出去了,“小宋大人,一點沒有了。”
越來越冷,不是說天氣,而是宋願的心。
她小聲嘟囔:“就算是做鬼也會累的。”
這一次江渡仔細想了一會,把腰間的左邊和右邊取來,拎着問:“你要那隻?”
宋願不明所以,“右邊?”
接着右邊就被江渡放在地上,然後變大變大,江渡言簡意赅:“騎。”
宋願:?
這也太神奇了。
她興緻勃勃的準備試一次騎蛇的時候一大一小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那似乎是一家醫館,小的那個是她白天遇見的小姑娘,大的那個是她的母親背上還背着一個男人。
“大夫,大夫求您救救我家相公。”妻子哭喊。
老大夫披着外裳走出來不到一柱香時間一家三口又被請出來。
妻子失魂落魄道:“我相公怎麼會死。”
小姑娘站在一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爹爹在睡覺給他整理有些敞開的衣襟。
妻子擦幹眼淚,見到不遠處的一男一女上前請求他們:“兩位能不能幫我把我丈夫送回家,我一介婦人實在是……”
這一次江渡倒是殷勤,“走吧。”
稀裡糊塗的宋願就跟着兩母女還有背着沒了氣息的男人回了家。
路上的時候男人似乎有些不舒服還在江渡背上換了個姿勢睡覺。
嗯?
宋願眼睛睜得溜圓:他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