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就在眼前,宋願一蹦一跳地走,明明是很短的路程卻走了好久好久。
彎曲的小路仿佛永遠看不到盡頭。
江渡猜測:“鬼打牆?”
宋願:“說誰呢。”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繞了好久都沒繞出去,說是陣法又不像陣法,至于鬼打牆,方圓十裡除了她一隻鬼再沒有第二隻。江渡幾道法印打下去也毫無反應,左邊和右邊倒是可以出去,隻是帶上它們就會迷路。
尋路無果,再待下去也隻是徒勞,倒不如回村裡。
*
沈晚玉感到很困惑,她昨天不是剛剛成親嗎?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自己的新婚丈夫會變成了供她玩樂的男.倌。
她的祖父祖母闖進來,看見和她十指緊扣的男人滿面通紅,支支吾吾說:“你、你早說你喜歡,我和你祖母會給你想辦法、晚玉你也不能、不能。”說到最後簡直是難以啟齒。
沈晚玉還沒弄清楚狀況,莫非是她的丈夫又在逗弄她?
可是祖父祖母的表情實在是精彩,平常古闆的祖父斷不可能如此作态。
沈晚玉不知道是怎麼走出府邸,她告訴身邊人要靜靜,但是歲生卻拉着她說:“沈老闆别離開我。”
這副做派,除了她嬌滴滴的丈夫還有誰?
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真是她失憶了?
走到鋪子附近,街裡街坊走在傳來了兩個異鄉人,還殺了個會挖人心的妖怪。
異鄉人?
宋願接過旁邊大娘遞過來的茶水一口飲盡,繪聲繪色地說着自己與那妖怪打鬥的場景,江渡則在旁邊收一兩個銅闆進口袋。
今早他們回來之後就發現鎮上的大娘像不認識他們似的,好在大娘的八卦之心沒變,拉着他們說長說短。
恰好旁邊有戶人家大叫有妖怪,江渡使出絕活一腳踹進去把妖怪打散——還是一朵槐花。
這個小槐鎮着實是古怪,今天他們回來打聽鎮上有個沈老闆沒錯,但沈老闆還沒成親。并且昨天還親親熱熱說着話的人今天就好像不認識。
一個大爺來到宋願面前,“姑娘,我那侄子……”
宋願立馬接話:“那是一表人才!隻可惜我已經成親了,多謝您美意。”詞她都熟悉了。
沈晚玉聽見旁邊的人都在提兩人的英勇事迹,她擠到最前面,“宋姑娘!”她記得這個人,昨天回去對賬的時候整整送了百來兩銀子的禮金。
翻來覆去點三個銅闆的江渡立馬發現不對,問:“你如何得知她姓宋?”
沈晚玉将兩人拉到一邊,鋪子離這裡不遠索性将人待到店裡喝口茶。
沈晚玉猶豫着開口:“若我說是夢見的你們信嗎?”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但是聽到别人說他們捉妖的本事沈晚玉還是決定試一試,大不了就被人當做在說胡話。
宋願:“你夢到什麼了?”
沈晚玉:“我夢到二位來我的婚宴上吃酒。”
宋願與江渡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說不對他們出去的轉機就在此處。
宋願:“那不是夢,我們的确去了你的婚宴,你的丈夫叫歲生。”
沈晚玉有些激動,“對,可是我今天一醒來,我的丈夫就變成了……陌生人”
“他好像不認識我,二位可有辦法解決。”
她如今也是疾病亂投醫,但是鎮上久久沒有生人來,又碰上這等怪異的事情實在是别無他法。
除妖是江渡的本職,“辦法是肯定有的,隻是可能要多等上幾日。”
沈晚玉問:“那二位住在何處,到時候我派人去找你們。”
自然是沒有地方住的,為了弄清楚這怪異的事情沈晚玉讓他們以鋪子夥計的身份住下,晚上的時候就跟着她回家以便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鋪子裡打雜的夥計叫方盛,他一邊幹活一邊留意着三人的動向,午飯時分趁着其他人都在吃飯的時候他跑到沈宅,對門房說主家有事派遣他回來拿東西。
他進了門就往一處地方去,對面前的人畢恭畢敬:“我親眼瞧見沈老闆跟一男一女說話,很是親密。”
歲生像是個炮仗一點就燃,氣勢洶洶地就往外走,看那架勢活生生要把人扒皮才算。方盛小步跟在後面不敢說話。
那頭的沈晚玉正和他們一桌吃飯,邊喝酒邊商量,就見自己的新婚丈夫兼偷.親漢子直奔她而來。
歲生平常對她千依百順,但内裡是個愛吃醋的性子,這她是一直都知道的。
“我問你,你到底是要他們兩個還是要我?”沈晚玉一言不發,他氣極而笑,“好,好,我就知道,女人得到了變心,你跟其他人過去,别來找我。”
沈晚玉不知道怎麼解釋,平常都是聽歲生甜言蜜語的哄着她,還是頭一次跟她生氣,這回恐怕是鬧大了,她放下筷子追出去。
“沈老闆的丈夫,真是……”宋願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
而江渡則是在一邊不知道思索些什麼,“女人得到了就變心,他說的是真的嗎?”
宋願:“應該是。”雖然跟話本裡有些出入但總歸道理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