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阿卿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片刻過後,少年的雪足上就被扣上了鎖鍊,幾個月的悉心修養,就連那蜷縮在外的腳趾都透着一股紅潤,分外誘人。
接着,宿鬼拉過暮言卿的手腕,拿出藥膏塗抹在他的腕上,因粗暴而留下的紅印很快便消散了個七七八八了。
宿鬼力道輕柔的揉弄着,直至不見紅印方才收手,他輕聲說道:“阿卿别怕,我還是舍不得弄疼你的……”
暮言卿抿着唇,久不作聲,隻是看着自己那隻被鍊子給套住了的腳踝。
窸窸窣窣的聲響拉回了思緒,暮言卿一擡頭就看到宿鬼正在慢條斯理的褪着外袍,隐約還可得見那藏于衣下的完美身軀。
宿鬼又要對他做那種事情了嗎?!
不……
暮言卿隻覺骨寒毛豎,之前在榻上的一切仿佛都還曆曆在目,宿鬼是怎麼對他的,又是怎麼強迫他的。
逼迫要挾。
誘哄□□。
無止境的拘禁馴化,無數次的生理不适。
暮言卿生怕會在來一回,最終還是負隅頑抗地再一次做出了掙紮的舉動。
上前攥住了宿鬼的衣服,暮言卿幾乎是跪坐在地的姿态,口中苦苦的乞求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以你的身份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即便宿鬼已經重申過了許多次,即便已經從中吃到了教訓與苦頭,但少年仍舊是不長記性,還是對此抱有希望。
“你去找别人行不行……”
其他的話還好,可唯獨在聽到這句話時,宿鬼眼裡的笑意漸漸隐沒了下去。
阿卿要他去找别人?
他的阿卿要把他推給其他的人?
“宿鬼,你就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宿鬼:“……”
真是好樣的。
宿鬼蹙了眉,垂眸看着跪坐于身側的少年,收起了唇邊那一慣的微笑,他神情逐漸的陰沉了起來,儒雅的俊容也沾染上了戾氣。
往常的僞裝已然卸下。
宿鬼彎腰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腕,拽着少年便将他給甩回到了榻上,随之冷聲說道:“怎麼還是不聽話,是不是我近日來對阿卿太好了,所以阿卿才會有恃無恐的說出了這些話來?”
腦袋一不小心磕在了榻邊,暮言卿耳迹刹那間空鳴聲不斷,眼眸裡浮現出了痛苦之色,好一會兒才緩過了神來。
暮言卿撐起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去,最終縮到了錦榻邊的角落裡,在往後已是無退路了。
該要怎麼辦才可以逃過這一回?
他又該要去尋誰相救?
他雙手環膝把腦袋埋入其中,身子輕微的顫抖着,試圖逃避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為什麼想逃卻怎麼都逃不開……
“阿卿過來。”
“我不……”
宿鬼眸底冷然,喉嚨裡頓時便發出了一聲嘲笑,生拉硬拽的就将暮言卿給拖了過來。
極力蜷縮着的身子被迫打開,緊接着暮言卿穿着的紅裳便被暴力的扯開,圓潤羸弱的肩頭以及單薄白皙的胸膛瞬間就展露在了空氣當中。
“阿卿的那些小心思,真以為能瞞得過我?”
“若阿卿有膽量,不妨真跑一個給我看看?”
自知求饒無用,暮言卿轉變了态度,雙手推着宿鬼,竭盡全力的掙紮着,甚至還擡腳踹向了宿鬼。
“别碰我!滾開!”
“宿鬼你最好是能把我關一輩子,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宿鬼輕輕松松地就壓制住了暮言卿的反抗,聞聽此話,他那雙眸子裡的嘲諷之意更甚了。
而後,紮心的話語無情吐露而出。
“就憑你?”
“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哪怕你拜入仙門,苦修百年,那也未必會是我的對手,關你一輩子又有何不可?”
寥寥幾語就點破了暮言卿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連最後的那一點期望都被涼薄的刺破,淚珠撲簌撲簌的自眼角劃落。
暮言卿徹底放棄了反抗。
宿鬼抿唇看了一會兒,神情似無奈又似糾結,最終還是擡手将暮言卿抱進了懷裡,淺淡若無的歎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
他與阿卿置什麼氣呢?
阿卿本就不願,卻還是被他拘在身邊,他還強迫阿卿與自己行雲雨之事,阿卿不情願也是應該的,受盡了他的欺負,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阿卿如此這般受屈,若他在不哄着,在不讓着,那還不得委屈死?
這是他的阿卿,他的雲雀,他的軟肋之處,總歸是要寵着讓着哄着的,他不哄難不成要讓旁人來哄嗎?
暮言卿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皆給哭個幹淨一般,淚水擦了又流的不斷滾落,眼尾泛着薄紅,惹得人心都起疼。
“不哭了不哭了,阿卿不哭了。”
宿鬼頗為無奈地揉着暮言卿的小腦袋,聲線也恢複到了如往常般的溫柔。
“是我不好,是我說錯話了,阿卿很厲害的,阿卿真想修煉的話,我教阿卿就是了,不哭了好不好?”
宿鬼輕拍着少年的脊背,溫和的語氣中依稀帶有着幾縷苦意,好似已經提前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一般。
“要想我死其實也很簡單,阿卿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單是為了阿卿我便會自甘赴死,阿卿的存在足以讓我自取滅亡。”
“……”
宿鬼溫聲細語的說道:“可是,我總在擔驚受怕,想着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阿卿會不會還會被其他的人給欺負……”
“阿卿就安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