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而去抓他的另一隻手,暮言卿虛攢着的節指被一根一根的接連扳開,随後宿鬼就把自己的五指嵌入到了他的指縫中。
兩人十指交扣。
溫熱沁入五髒六腑,呼吸間皆是少年身帶的淺淡檀香,應當是與他同處多日而沾染上的,宿鬼扭曲病态的感到滿足。
方才宿鬼的所作所為,還有那可怕且扭曲的笑意,都讓暮言卿清晰的意識到了,宿鬼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正常人。
沉浸于已,行為失常。
而且他也不會放過自己,暮言卿腦袋裡亂糟糟的,終是在這牢籠一般的懷抱裡昏厥了過去。
之後果不其然,宿鬼依然我行我素。
因身心遭受到了重度摧殘,惡夢也跟着重新光顧了暮言卿,惡夢裡的血腥追逐讓他覺得無比恐懼後怕。
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依然有宿鬼的存在,宿鬼陰魂不散的糾纏着他,使得暮言卿痛苦的痙攣不斷,無聲的窒息了數次。
就算是在昏睡當中也不得安穩,自我厭棄的情緒猶然而生,無法逃離的這個認知叫他幾度崩潰。
暮言卿的自我意識出現了逃避現象,醒過來之後常常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還會時常躲進角落裡自言自語。
而宿鬼則是導緻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所以,每當看到宿鬼這個始作俑者的時候,暮言卿就會崩潰到發瘋,壓抑着的那些情緒盡數反撲而出。
安靜下來後,暮言卿又會生出自盡的念頭,甚至還會瘋狂的向宿鬼乞求,希望宿鬼可以給自己一個痛快的解脫。
往往在這時候,宿鬼總會強硬地控住他,在暮言卿耳邊反複訴說着那些柔情的話語,一直給其灌輸着某種思想,直至他漸漸安靜下來。
“不怕不怕,阿卿不怕。”
然後,宿鬼便會抱着暮言卿入榻,緊接着在度欺身而上,毫不留情的把他所穿的衣物盡數剝離,最後在溫柔強勢的對其侵犯。
亦或是就在原地與之纏綿入骨,偏要讓暮言卿身體的每一處都承受着他的愛憐,硬要暮言卿去習慣他的那些占據舉動。
“滾……”
暮言卿以薄弱的力度掙紮着,有時情事還在持續,他就會突生出莫名不适,趴在榻邊難受的幹嘔起來。
還喘氣不過幾秒,便會被宿鬼拖回去繼續,被逼着與之交歡沉淪,被宿鬼強迫着去看兩人靡亂荒誕的交纏。
劣性難改,令人作嘔。
“滾開……”
暮言卿抗拒的厲害,最終就被軟帶縛住了四肢,多條軟帶把他囚困在了軟榻上。
暮言卿不得不繼續承受着宿鬼的肆意把玩,時不時就會處于生理性的瀕死感邊緣,理智也被反複磋磨。
力氣全無,暮言卿被磨到完全虛脫,可無論他怎麼哭求宿鬼都是無動于衷的,他讨不來宿鬼的一絲心軟對待。
逃不開宿鬼的鉗制,他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隻能被迫接受這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日複一日。
夜複一夜。
真實與虛幻模糊了界限,夢境與現實屢屢混淆不清,暮言卿恍惚間聽到了宿鬼的聲音,輕柔的似比漣漪泛起,轉瞬即無。
“這麼久了,阿卿怎麼還不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是不是隻有吃足了苦頭,阿卿才記得住教訓?”
“既然如此,那我自當好好教會阿卿,阿卿什麼時候學乖了就什麼時候結束……”
一日,兩日,三日。
九日,十日,半月。
也不知過了多久,情事重複着不斷上演,暮言卿在苦痛之中抗争不止,卻還是阻止不了逐步沉溺,直至最後土崩瓦解。
宿鬼再親力親為的将他重新複原,把處在崩潰當中的人兒進行重塑。
周而複始,如此這般的來回折騰。
暮言卿難以反抗,極度不情願的在崩潰中去習慣,在宿鬼的逼迫下去習慣……
直到他徹底習慣,直到他低頭認錯,直到他不在對此表露出厭惡之色,宿鬼才停止了施罰。
最終還是不可抗拒的習慣了,暮言卿的情緒愈來愈平靜,也不會在頻頻失控,似乎一切都回歸到了平常。
清鐘落響,新的一日來臨,晨間浮雲萬裡,缥缈的霧氣遊蕩在連廊水榭之間,霧霭氤氲。
暮言卿纖長的睫毛一顫,緩緩轉醒過來,熟悉的一切再次映入眼簾,前些日子的意識歸攏。
宿鬼多次強迫他,甚至還把他綁了起來,期間有一次他反抗的實在厲害,宿鬼就差點把他拖到了外邊去行苟且之事。
不帶任何心軟,宿鬼鐵了心的就是要讓他習慣,就是要讓他知錯、認錯、改錯。
宿鬼硬逼着他保證,保證從今往後不會在尋短見了,方才肯稍稍放過他。
無休止的占有填滿,歇口氣都變成了奢望,全身上下皆被他人控制在手,像是要把他給活生生的玩死一樣,這種感覺他不想在體會第二次了。
暮言卿總有一種錯覺,宿鬼是真的想要碾碎他的骨骼,連帶着把他的血肉也給嚼碎,每一處都不放過的拆解吞吃。
條件反射的顫了一下,暮言卿縮了縮身子,雙眸疲憊的阖下,他整個縮在軟被裡頭顯得可憐極了。
宿鬼早已清醒,察覺到了少年的瑟縮,他擡手輕輕地碰了一下,當即就感覺到少年抖得更加厲害了。
宿鬼心疼了一瞬,淡聲安撫道:“阿卿不用害怕。”
暮言卿渾身顫栗不已。
他怎麼可能不怕?
宿鬼将他往懷裡攏了攏,抱着他哄了好的一會兒,神色溫柔,“時辰尚早,阿卿還可以在多睡會兒。”
心知反抗無用,暮言卿便乖順的任由所為了,他開口緩慢的說道:“我不想睡在這裡。”
無數次的交纏仿佛就在眼前,此處太過于不堪了,導緻暮言卿到現在都無法正視,哪怕已是時隔多日,他也不想去正視。
隔着衣,宿鬼輕拍着他的背脊,笑着問道:“那阿卿想睡在哪裡呢?”
暮言卿小聲回道:“哪裡都可以,我不想在這,我、我還想曬曬太陽……”
在這個屋子裡他總是覺得冷,他覺得哪裡都是冷的,冰凍三尺也不過如此。
想要光,他想要光。
有了光,他應該就不會再覺得冷了吧……
暮言卿迷茫的想着。
宿鬼的語氣雖然溫柔如常,但根本沒有給予任何選擇的餘地,“阿卿隻能睡在這。”
暮言卿咬了咬唇,“我……”
宿鬼眸色一沉道:“阿卿又不聽話了嗎?”
暮言卿身子縮得更甚了,他慌忙的澄清道:“我沒有,我沒有,我隻是、隻是、隻是……”
話語未盡,腦袋就莫名一疼,暮言卿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也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
“好疼……”
宿鬼見他精神狀态不是很好,也不敢在刺激他了,給他揉着小腦袋,改口哄道:“好好好,阿卿沒有,阿卿沒有。”
暮言卿伏在宿鬼懷裡,疼的意識模糊,不知不覺之間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