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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悲觀凄局燈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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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經此一事,議論的聲音隻會越來越多,而他除了說不是自己做的,在難有其他别的言辭了,他總不能說人是恚惡殺的,他隻是旁觀了這一幕而已。

見周圍沒人了,暮言卿才道:“今天的事,多謝了。”

本來恚惡是可以袖手旁觀的,他沒想到恚惡會來替自己說話,這出乎暮言卿的意料之外。

恚惡卻不甚在意的說道:“這份人情,我自會向他去取的。”

向誰?

宿鬼嗎?

暮言卿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勸道:“不用,不用去找他,這份人情我可以自己來還。”

恚惡聞言眉梢微挑,很是輕慢地看了他一眼,“你還?”

暮言卿點點頭。

恚惡随即問道:“傷天害理的事你能做?”

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完後暮言卿還是忍不住緘默了一息,“……可以換成其他的嗎?”

“殺人放火,燒殺搶掠,你又會哪一樣?”恚惡口吻淡淡,好似讨論的不是什麼殘忍血腥的事,隻是在閑話家常一般。

暮言卿:“……”

不是,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可不可以提一個不那麼傷天害理的要求啊?

暮言卿思忖了幾秒,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放棄了,略有遲疑的說道:“先欠着行不行?我自己還,不用去找他。”

如果宿鬼知道了他在雲幽的話,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恚惡道:“何至于怕他怕成這樣。”

他雖身在蠻娈之地,但也知曉宿鬼的所為,一沒打過二沒罵過,反而還任打任罵,魔君能做到這份上的宿鬼還是頭一個。

暮言卿隻幹笑了一下。

恚惡不欲多說,轉身便要走,暮言卿喊了一句等等,他止住了步子。

“還有事?”恚惡皺眉回看。

“我……”

話到嘴邊時卡殼了,暮言卿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素空真人怎麼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有人所見?那人是誰?

當時除了他和恚惡并沒有其他的人。

又會是宋刈嗎?那宋刈究竟是什麼時候找到他的?是一早就,還是之後?

還有凄斷的存在,知道的人很少的。

這一切的背後推手究竟是誰?

恚惡神色變動,大抵是猜到了暮言卿在想些什麼了,他湊近了幾分,“你這是什麼眼神?”

暮言卿目光出現閃躲,很明顯這是心虛的表現。

好似是被暮言卿的思維給逗笑了一般,恚惡笑了出來,“我和你一無冤,二無仇,你要懷疑也得有個依據吧?”

暮言卿抿唇未語,其實心裡也清楚明白,恚惡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恚惡淡淡道:“若我要殺你的話,在福地的時候就不會選擇收手,也不會拖到現在,殺了便殺了,你當我很閑?”

“阿卿。”

一聽到這個稱呼,暮言卿就知道了來人。

恚惡側眸與陸歸泯對視,随後留下一句“與其疑心,不如自己明智點。”便離開了。

眼前的珠圍翠繞褪卻顔色,好似幻化成了一條一條透明的偶線将他控住,暮言卿心口沉悶,下意識的碰了碰手臂。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陷入了思維陷阱。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離開宿鬼了,為什麼他還是覺得沒有獲得自由呢?相反還會有仍然身陷囹圄的錯覺……

陸歸泯想要靠近,但在看到暮言卿的目光後就停了下來。

遊移不定、心盲無明。

少年如同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驚吓都能給予他沉重一擊,隻能顫顫巍巍的用那雙早被折了的羽翅遮住身軀,試圖以此來躲避外界的種種危害。

在等一等,還不到時候。

要等到他無枝可依,一切塵埃落定之後。

于是乎——始作俑者便開始了悲情演繹,看上去生動逼真,借用着這副虛僞病弱的皮囊再次蒙蔽了少年的雙眸。

陸歸泯眉間微蹙,淡淡的憂愁爬上面容,讓本就柔弱的神色更添病态,宛如是被雨水打落入泥的白山茶,終将連帶着花萼一塊腐爛掩埋,無人問津。

暮言卿就這樣看着他。

然而,陸歸泯的神情又不似作僞,他完全找不出一絲的不對勁來,有的隻是擔憂與哀愁。

不會是陸歸泯。

怎麼會是陸歸泯呢?

暮言卿越想越頭疼,腦袋裡面亂糟糟的一團,他現在看誰都感覺有問題,最終不得不痛苦的擡手捂上了臉。

暮言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陸歸泯本跟自己同病相憐,他怎麼能懷疑到陸歸泯的頭上?

堪堪生出的一點點懷疑,轉瞬間就不複存在了。

陸歸泯見目的差不多達到了,眸一垂适當的嘔出了一口血來,整個人跌落在地。

“陸歸泯——!!”

暮言卿心跳驟停,慌忙跑過去扶,沒想到陸歸卻是接連咳血,他反而接了滿手的猩紅。

刻意揭開的傷痕奪人思維。

暮言卿再顧不得其他,立即就把陸歸泯帶到了藥堂。

草草探過脈後,季雲斐用濕巾擦着手指,好似沾上了什麼污穢之物,他擦了一遍又一遍,口中随意的說道:“隻是積郁成疾,沒什麼大事。”

“可是……”

透過窗紙,暮言卿看到陸歸泯還在悶咳,“可是……他夜裡一直在咳,今天還吐了血,就隻是積郁成疾嗎?”

當然不是。

但,季雲斐不願深談,嗯了一聲語氣淡淡的,“修養即可。”

暮言卿的擔心溢于言表。

季雲斐抿了下唇,終是緩緩道:“離遠些,我同你說些事。”

台階下,因着季雲斐有意疏離,所以語氣上也變淡了不少,“素空不會善罷甘休,這段時間待在雲幽哪也不要去。”

雲幽地界,素空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各宗的管轄範圍内,一般不會有修士肆意生事,但離了地界可就不好說了。

暮言卿則沉默了,而後輕聲說道:“師兄,宋刈又故技重施了,我想……”

可聽他的語氣有着很明顯的停頓,哪怕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了,但對于這種要見血的事情暮言卿還是排斥的。

因此,他沒能把話說完,或者說是他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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