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無憂與玄澗相視一眼說道:“寂制大師是一位器士,他天生靈力不足,隻能制不能用,但卻是一位一流的器士大師,他一生所制法器不多,卻各個都是精品,千金難求,在他所制的法器上都會有那樣一個符号。可惜,在十年以前他就已經去世了。”
玄澗轉頭對賈管家說:“怪不得東西丢了你家老爺憂思重重,本該如此。”
“這,這老奴不知啊。”
“開個玩笑,”
玄澗合上卷軸還給了賈管家,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玄無憂。
玄無憂點了點頭,玄澗了然,又對賈管家說:“今天先這樣吧,我們明天再來。”
“仙者們不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我們回去把一些發現的東西整理一下,明日再來蹭飯吧。”
“那就不留仙者們了。”
玄泠走出賈宅,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可算出來了,在裡面快難受死我了。”
玄澗:“難受什麼?”
“不知道,就是難受,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嗯,說的是,我也有這種感覺。”
“是吧,是吧。”
“是是是,說就說,别靠這麼近好不好。”
“我就靠,我就靠了怎麼了!”
“行,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你走,你走。”
玄澗走到哪玄泠就跟到哪,像故意氣他一樣。
玄無憂輕笑一聲,他看向朝殒生,見她面色如常,微微放下心來。
等回到客棧,衆人餓的魂不附體,連忙點了一大桌子菜。
匆忙吃了幾口緩過了神,心裡頓時變得舒坦了許多。
玄澗猛灌一口水打了個飽嗝兒,玄泠有些嫌棄的說:“幹嘛不在附近找個地方吃,非要回來。”
“吃飯在哪裡吃都行,但事兒可不是在哪裡都能說的。”玄澗默默回道。
“什麼事?”
“呃…,”玄澗掃了玄泠和朝殒生一眼,沒有說話。
“幹嘛?有什麼事還是我們不能聽的?”玄泠抱胸質問道。
“沒有,怎麼可能不讓你聽呢……。”
玄無憂起身給玄澗的杯子裡倒滿了水,随後說道:“今日在賈宅發現了一些東西。我懷疑,賈老爺丢失的法器不是外人盜的。”
“不是外人?!什麼意思?”
玄澗和玄泠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還是白姑娘先發現的,……。”
玄無憂将他的猜想一一說了出來,玄澗用手支着下巴,沉思片刻之後說:“照你這麼說,這應該就是監守自盜了,這個賈老爺果然有問題。”
“他是有問題,但問題的關鍵卻不在他。”
玄泠在一旁接着說道:“就是,照理說他丢了東西那樣傷心不像是演的。”
“那應該從哪方面入手呢?”
玄澗一臉的苦悶。
“你們太過于關注那個賈老爺了,難道在賈宅裡除了他和賈管家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朝殒生緩緩開口,衆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其他人?你怎麼知道?”玄澗疑惑的問。
“在進入宅子之後,我隐約覺得有人在注視着我們,但那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有人?!”
玄泠一臉的驚恐。
“還在看我們?!”
“對。不過我看那賈老爺也是上了年紀的,應該有孩子,隻不過我們沒見到。”
玄澗看了玄無憂一眼,玄無憂無奈的說:“這我倒是沒仔細打聽。”
玄泠大手一揮,說:“這有什麼的,找個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玄澗聽完,一臉的鄙夷:“說的輕巧,找誰?”
玄泠微微一笑,“師兄,虧你讀了這麼多書,連這都不知道。
總之你隻要記得像這種富得流油的商賈人家,除了錢銀多少。
家中幾口,牲畜幾何,喜聞醜事皆是飯桌上的閑聊談資。等着,我去去就來。”
玄泠一臉驕傲的踏出房門,其實她本來也不知道這些,還是昨天一個人在客棧坐着時,聽着東邊一桌一個叫王二的人在那裡誇誇其談,她才知曉。
聽那人說他明天還會來這裡吃飯,玄泠算了算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時候。
果然一下樓,其中一桌聲音最大,不出所料,就是那個王二。
玄泠勾了勾嘴角,心想,找人嘛,這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