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在說什麼啊?”
玄無憂激動的站了起來,口中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我…,你,師兄你别亂說。”
這還是玄澗自長大以來第一次見玄無憂這麼窘迫的樣子。
有些好笑,仿佛回到了孩童時期。
于是玄澗故意逗弄的說:“真的沒有嗎?那你臉紅做什麼?”
“我,我那是……。”
聽此一言,玄無憂迅速将手撫上臉頰,但是卻并未感受到其灼熱的溫度,才知道被耍了。
他深吸一口氣,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門外的朝殒生已經呆愣在原地,她本該離開,可是該移動的腳卻怎麼也擡不起來。
他喜歡我?
為什麼?
是因為我幫了他們嗎?
還是因為…我的樣貌?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她。”玄無憂緩緩開口,“在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似是而非,堵在心口處,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但隻要看到她,那種沉悶的感覺才會消失。
她像是一個繁雜而又巧妙的鎖,想讓人去不斷的探尋,去探索,直到解開為止。
我不懂,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玄澗聽完玄無憂的一番措辭後,忍不住說道。
“你,莫不是得了相思病了吧。”
“啊?相思病。”
玄澗拉着玄無憂的手安慰的說:“這幾年來,玄門裡任何一位追求你的女弟子都被你給拒絕了。
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師兄我沒幫你好好物色。
誰知一出來曆練就遇到了這麼絕美的女子,有些心動什麼的都是正常的,但總要及時止損才行。
這樣,等回了門裡,師兄我一定給你物色個長得不輸那位白姑娘的。如果沒有,那就從别的門派裡找,肯定能找到。”
“……,師兄。”
“嗯?”
玄無憂拿開了玄澗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玄澗認真的說:“我沒病。我也不需要你給我物色什麼女弟子。
你也不要拿她和别人比,她不一樣。”
他是認真的嗎?
玄澗的腦子轟的炸開,怎麼會這樣?
被拿開的手微微攥緊,随後又緩緩松開來。
玄澗無可奈何的說道:“她到底給你們下了什麼藥?怎麼你和玄泠都向着她。
玄泠也就罷了,可你…怎麼能對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動真感情呢!這如果讓師傅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玄無憂抿了抿嘴唇,“師父他不會知道的。”
“無憂!”
他垂眸低聲道:“她不願說她的來曆,不願說便不願說吧,反正我也不會逼她。
我明白師兄你擔心什麼,你放心,等事成之後,我們與她橋歸橋,路歸路。
我,會放手的。”
玄澗聽着玄無憂說出來的話,他知道他一向說到做到,隻是這一次玄澗卻覺得隐隐不安。
他輕歎一口氣,說道:“但願你能做到。”
朝殒生從頭到尾都聽到了。
玄無憂說的話,一字一句都入了耳,就像是把整顆心刨開放在她面前給她看。
世上竟還有這樣的人。
但她…可不是。
本就是兩條道路上的人,又怎會走到一起。
終歸是……
“白姑娘,你在這裡做什麼?東西找到了嗎?”
背後傳來的聲音使朝殒生的呼吸一滞,她怎麼也沒想到玄泠會出現在她的身後,關鍵她竟一點動靜都沒有覺察到。
這是怎麼回事?
竟想入了神,她從未如此過。
朝殒生在腦中快速思索着。
屋内的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已經開始向門口走來。
朝殒生慢慢轉過身與玄泠對上話,回答着她的問題,默默的将背後手裡的東西抛向了門坎處的角落裡。
“還沒找到。剛剛我将走過的地方仔仔細細的都找了一遍,但是沒有發現,估計是在房間裡吧。”
“那你怎麼不進去?”
吱呀——,門從裡被打開。
玄澗疑惑的看着門口的兩人,啧了一聲。
“你們幹嘛呢?”
玄無憂緩緩來到身後,視線越過玄澗落到了朝殒生的身上,似是等着她回答。
朝殒生感知到了目光,不敢回看過去。
“白姑娘的耳墜丢了,她正在找呢。”
說着,玄泠一個大步上前,将手中的托盤放到了玄澗的手裡。
“你們先吃吧,我來幫她找。”
玄澗這才看到托盤上放着兩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