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裡的熱氣混合這香味飄進了玄澗的鼻子裡,他的肚子非常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玄無憂側身讓玄澗通過,并說道。
“耳墜丢了嗎?我也幫忙找吧。”
朝殒生低着頭,沒有說話。
他剛想向前一步,卻見朝殒生向後退去。
“不用了,我和玄泠找就可以了。”
玄無憂不解,他還想再說些什麼。
隻見朝殒生擡起頭望向他,褐色的瞳孔顫動着,她将另一隻耳墜摘下,說:“算了,不找了,一隻耳墜而已。
我回頭再買一副。”
說完,與玄無憂擦肩而過,走進房間。
玄泠看了一眼玄無憂,又看了一眼朝殒生,心中犯起嘀咕。
怎麼回事?這兩人?
但終歸也沒往深處想,邁着步子也走了進去。
玄無憂站在門口緩緩轉過身,看着門裡朝殒生的背影,眼神迷惑不解。
她這是怎麼了?
木仲将做好的面端了上來,衆人吃過飯後,無不餍足。
“好吃。”
玄澗誇贊道。
玄泠笑着說:“都是木仲做的,比客棧裡做的好吃多了。”
木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平常給我義父做飯,都是練出來的,不值一提。”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這是我吃到過最好吃的面。”
玄泠立馬說道。
玄澗面對玄泠對木仲的一通誇贊,驚的下巴就要掉了,她什麼時候這麼會誇人了?
做個飯而已,至于嗎?
玄澗撇了撇嘴。
他怎麼就沒受過這種待遇?
“對了,你們還回賈府嗎?”
玄泠問道。
“呃……,”玄澗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玄無憂。
玄無憂道:“回,我們一會兒便走。”
“這麼快……。”
“沒有辦法,賈府裡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我們不能離開太久。”
“那好吧。”
木仲将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走了出去,玄澗見此追了上去。
玄泠與朝殒生也并肩下了樓。
還在屋内的玄無憂從懷中掏出兩張傳音符放在了桌子上。
之前他沒有想到,是因為覺得用不上。但現在…現在想到應該還不算晚,這樣如果玄泠有事也好通知他們。
做好一切之後,玄無憂走出屋外回身就要将門關上。
突然,他的眼角好像撇到了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走廊上的光線很暗,僅憑屋内的光亮,眼前幾乎是半模糊的狀态,可他偏偏感受到了一絲銀光。
玄無憂低下頭查看,又将門縫微微打開些,銀光再次出現,他順着銀光将手探了過去。
是一隻耳墜。
墜子上的銀飾是光亮的來源,而它下面的青玉與朝殒生的耳墜一模一樣。
這是她丢的那隻。
怪不得她沒有找到,原來是太黑了。
“師兄。”
聽到玄泠的呼喊,玄無憂将耳墜收了起來,連忙下樓。
見四人都在等他,玄無憂說了句不好意思。
玄泠向三人囑咐道:“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朝殒生回道:“知道了,我們一定會的。”
玄澗向木仲打了一個手勢,木仲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放心。
玄泠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兩個,這又是在搞哪樣?
玄無憂看了看夜色,轉身說:“我們走吧。”
玄泠一臉不舍的看着三人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玄無憂問玄澗是對木仲交代了什麼嗎?
玄澗無奈的說:“還不是玄泠,我們不在她身邊,她做事總是橫沖直撞的,不計後果。我讓木仲不要老是聽她的,好好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再惹什麼麻煩出來了。”
玄無憂輕笑一聲道:“也是,她自小便是這樣。但她能聽木仲的嗎?”
“應該,會聽的吧?”
玄澗有些不好說,玄無憂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朝殒生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言語間處處都是對玄泠的關心與愛護,她倒是有些羨慕。
她從小便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雖說她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但那人比她年長了幾歲,性格也無趣的很,也算不上親近。
除了達達,而她也隻有達達了。
所以,翎羽她勢在必得。
不管前方是誰阻攔,她都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