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恩大人。”
賈源開口道,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了,你該去救我小妹了吧。”
席恩轉過身,摸了摸鼻子,朝賈源走去。
“嗯。确實,是該救你妹妹了。”
賈源着急的說:“那您還不快去。”
席恩輕歎口氣,說:“你不給我法器,我怎麼去救?”
“法器?
不是說好的嗎?是您救了小妹之後才給……!”
“那是之前!”
席恩不耐煩的說,
“能救你妹妹的東西都在法器中,你不給我,我怎麼救!”
賈源頗有防備地看着他。
席恩輕緩些說:“我沒有騙你,雖說你已将導緻她生病的東西拿去。
可你妹妹已經氣血兩空了,再不及時的補充,早晚也是短命。
我每日讓你放進法器裡的是極好的精血,可以幫助你妹妹盡快恢複。
但法器中有血緣禁制,我需要你用你父親的血打開它,我才能使用。
隻有這樣才能救你妹妹,你明白嗎?”
賈源低下頭思索着席恩的話。
朝殒生拼命大喊:“不要信他!他是鬼門的人!他是騙你的!”
“鬼門?”
賈源喃喃道。
席恩用極其蠱惑的話語說道:“我是鬼門的人,但我确實可以救你妹妹。
你看看你,父親背叛,母親慘死,你隻剩下手足了。
你妹妹是比你大哥還重要的人,不是嗎?難道你就忍心看着她短命而亡,就像你的母親一樣不幸嗎?”
“不!我不能!”
賈源堅定的回答。
“我給你。”
席恩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樣才對。”
朝殒生在後面拍打着屏障,說:“不要聽他的,他在騙你,不是隻有這一種辦法的!
賈源!”
賈源拿出了那尊失蹤的法器,在朝殒生和席恩的注視下,用賈老爺還未幹的血滴在了法器上。
鮮血順着法器的上的花紋緩緩流淌。
一道金光亮起,禁制破了!
“不!”
朝殒生眼見着席恩接過法器,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哈!終于!不愧我潛伏多日,要不是法器的禁制和為了收集精血,我早就拿到手了,何苦要等到現在!”
“你…。”
賈源驚訝的看着席恩。
“多謝你幫我布局。”
席恩說道。
“但現在,你沒用了。”
賈源隻覺得身體被貫穿。
他低下頭,席恩的手臂整個穿過了他的胸口,他的血肉被撕裂,鮮血也在手臂收回之後,止不住的流。
他倒在了地上,他可以聽到朝殒生的呼喊。
他偏過頭,眼角留下了一滴淚。
某一刻,他的心中好像釋懷了,恨意與愧疚的執念已追随了他太久。
他早知自己會不得好死,如今,确實應驗了。
他憑着最後一絲氣力看向朝殒生,朝殒生知道,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點了點頭。
随後,賈源像是解脫了一般,閉上眼睛去了。
席恩拿着法器,居高臨下的說:“如今法器寶器皆在我手,鬼門大業将成。就差你了…帝女。有你在手,我看帝師該怎麼辦。”
“你不該殺他。”
“誰?賈源嗎?
他不過就是一個蝼蟻,殺了便殺了?”
“你不該殺他!”
朝殒生再一次說道。
席恩有些疑惑,“都說帝女是帝師一手教養,性子也該似帝師冷漠無情才對,怎的也會心軟起來了?”
“賈源死的不值,他就算要死也不該死在你的手上。”
“你不配。”
朝殒生扶着屏障撐起身體,眼神狠戾的說:“我朝殒生在此起誓,定要殺了你為賈源報仇。
無論你逃到哪裡,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席恩被朝殒生的吓到了,他壓低了聲音,不忘挑釁的說:“那你也要能從我的禁锢法陣裡逃出來才行。”
朝殒生忍着身體上的疼痛,開始運轉周身的靈力。
黃色的光芒圍繞着朝殒生的身體,她手腕上的靈石在一瞬間化作一柄劍。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将靈力彙聚在劍身,然後一把刺向屏障。
席恩見朝殒生不自量力的這樣做,說道:“你破不開的…。”
隻聽咔——的一聲,被劍刺中的屏障的一點開始碎裂開來。
“怎麼可能?!”
席恩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
朝殒生喘着粗氣,手中緊緊的握着劍。
“接下來,該你了。”
席恩感到了害怕,破開法陣耗費了朝殒生不少的靈力,但她的殺意卻絲毫未減。
突然,門外傳來聲響。
一道銀光劈開了大門,木門應聲倒地。
朝殒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席恩見狀,使出一道術法想要偷襲。
朝殒生來不及反應,一個身影快速的擋在她的面前,替她擋下了攻擊。
玄無憂手持一把銀色的長劍,沖向前去。
席恩大感不妙,手中的藍色光圈慢慢變大,一個小型的傳送陣法出現在他的腳下。
一陣煙霧過後,席恩已消失不見。
朝殒生見狀,立刻想要沖出門去追。
此時,門口的賈财緩緩走了進來。
他看着屋内的慘狀,看着賈源的屍身,走到身邊不禁放聲痛哭。
“老二,你怎麼這麼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