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殒生沒有再動,玄無憂向朝殒生說道:“賈府裡的人都被困在了地窖中。
賈源留給賈财一封信,信中寫了他所做的事,和一切前因後果。
賈财知道賈源會在這兒,結果還是來晚了。”
朝殒生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我沒能救得了他。”
“這不是你的錯。”
玄無憂慢慢靠近朝殒生。
朝殒生擡起手中的劍指向玄無憂。
門外的玄泠和玄澗大驚。
“白姑娘,你在做什麼?”
秦飛在一旁說道:“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不用動刀劍吧。”
“你是誰?”
“在下鑒司的司使秦飛。”
“司使是嗎?”
朝殒生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對着秦飛說道:“我命令你,攔着他們,不準他們離開賈府半步。”
秦飛見到令牌,先是一驚,她怎麼會有帝師府的嚴令,這都是帝師的近侍才會有的東西。
來不及多想,朝殒生接着說:“怎麼?你想抗令嗎?”
“不,不敢!”
秦飛活動活動手腕,對着玄無憂說:“得罪了,兄弟。”
玄泠不解的說:“白姑娘,這是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啊?”
玄澗倒是一語戳破,
“因為她的目的和我們一樣,因為她也想要翎羽。”
“翎羽?!
是師父讓我們找的那個東西嗎?”
“對。從一開始她接近我們就是有目的的。”
朝殒生沒有反駁。
玄無憂朝着朝殒生指着他的劍走近了幾分,他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朝殒生盡量不去看他。
“即使你有目的,但你在客棧内救玄泠的心是真的,有危險擋在前面也是真的,就連剛才,你也隻是讓秦司使攔着我們。
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我們,不是嗎?”
“我沒有。”
朝殒生嘴硬說道。
玄無憂又湊近了些。
此時,劍尖隻離玄無憂的脖頸隻有一指的縫隙。
“别再過來了。”
朝殒生厲聲說道,玄無憂還在繼續向前。
“無憂!”
“師兄!”
秦飛攔着玄泠和玄澗,不讓他們過去。
“我讓你别再過來了!”
劍尖觸碰到了玄無憂的皮膚,立馬就刺破了。
朝殒生盯着玄無憂,手上猛然一空,劍柄又化作了手鍊。
她轉過身生氣的說:“我接近你們就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翎羽是你們玄門的東西,可那又怎樣?
為了得到它,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你們的生死都與我無關。”
朝殒生一口氣将話說完,她急喘着,卻又不得不壓抑着。
“好。”
玄無憂說道。
“什麼?”
“就依你說的,我們的生死與你無關。我們來行使一個君子之約。”
在場的人無不疑惑,什麼君子之約?
玄無憂繼續說道:“當下形式,翎羽不好并取得。你我二人聯手,誰先拿到手,翎羽就歸誰。
過程中不問生死,隻論成敗。
如何?”
朝殒生不可思議的看着玄無憂。
“你這麼做沒有意義。”
玄澗知道玄無憂這麼做的用意,朝殒生的一個令牌就讓中立的秦飛站到她的一邊。
若是真動起手來,他們還真踏不出賈府的門。
隻能出此下策了。
朝殒生明白玄無憂不是在開玩笑。
剛才被禁锢時聽到席恩的話,總覺得不對勁,恐有變數。
如果多出一個玄無憂也許會勝算大些。
朝殒生思慮過後答應了玄無憂的提議。
緊張的氣氛一時之間緩和了下來。
玄泠鑽過秦飛橫擋着的手臂,沖過來給玄無憂療傷。
朝殒生這才想起賈财還在這裡,她走了過去,對着賈财說:“我會給賈源報仇的。”
賈财暗淡的瞳孔動了動,輕聲道:“謝謝。”
“我知道有一種草藥,叫白首何。
将它采回來熬制,可以補充賈三小姐的身體,延長她的壽命。
此藥難尋,但我知一處,你不必去尋。隻需靜待幾日,會有人送上門的。”
賈财的嘴唇微動,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又道了一句,“謝謝。”
将事情安置之後,朝殒生看向衆人。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
“動身?去哪?
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秦飛問道。
朝殒生拿出了一顆珠子放在手心說道。
“用這個。”
“這是……?”
“厄路珠!”
玄澗率先答了出來,朝殒生點頭。
“我傷過他,劍上保留了他的血。
用這個一定可以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