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郊外的樹林中。
席恩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
按着約定的時間和腳程,他們也該快到了,怎麼還沒來?
左邊樹上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吵的他心煩意亂的。
突然,不遠的處的草叢裡唰的一下,搖曳了起來。
席恩的心中猛的一顫,不會吧?
這麼快便追來了。
他想起朝殒生發的誓言,不死不休。
倘若她真的追來了,他就必死無疑了。
背後傳來聲響,席恩快速的回過頭,可背後什麼都沒有。
這該死的風。
席恩謾罵道。
門主交給他的任務本來就是将寶器帶回鬼門,可要打開寶器勢必缺少不了器引。
如今都拿到手是兩全其美的事。
可沒想到帝女竟然也在榮州,她的份量可比寶器少不了多少。
抓到她,可能比得到寶器還要重要。
他可不想錯過這次功勞。
但他也不想把命丢在這兒,所以在發現帝女身份時,他便第一時間叫來幫手。
自己能抓得到固然好,要是抓不到…也無傷大雅,到時與他們聯手就行。
席恩自認為他這個的算盤打的不錯。
遠處,兩個黑色身影并排的站在樹頂的樹杈上。
黑夜和樹葉的遮掩,使得他們完全隐密。
朝殒生收起厄路珠,對着玄無憂說道。
“就在這兒了。”
玄無憂點了點頭,偏頭看着不遠處趕來的幾個人,擔心的問:“讓他們也來,沒事吧?”
“你說的公平競争,有見證者不是更好?”
“可……。”
“有秦飛在,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們速戰速決。”
朝殒生眼神一淩,順勢跳了下去。
玄無憂緊随其後。
他們各自将配飾變幻出武器,朝着一個方向奔去。
席恩眉頭一動,好像察覺到什麼。
是門主他們嗎?
他心想。
他剛想張口,卻被一道劍氣襲來後退了幾步。
“是誰?”
席恩緊張的問道。
“怎麼?不久之前才見過就不認識了?”
朝殒生與玄無憂現身出來。
席恩瞪大眼睛,怎麼會?
他們怎麼會這麼快?!
朝殒生也不說廢話,身手敏捷的搶在了玄無憂的前面。
她之前與席恩交過手,有些優勢。
而且她的目的不光是拿到翎羽,當然還有席恩的命。
朝殒生從正面開始進攻,先是用劍想要劃過席恩的脖頸,卻被他擋了過去。
玄無憂緊随其後,一個側踢緊接而來,将他一腳踢飛出去。
席恩半跪着滑出了幾米。
之後兩人不斷的夾攻,席恩不得不來回躲閃,甚至開始了逃跑。
在石窟中,席恩為了困住朝殒生費了不少的靈力,他本以為會成功,可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他在逃跑的空隙中發動了幾個小小的術法,但根本沒用。
席恩腳下用力,想要騰空躲避到樹上。
朝殒生眼見如此,直接蓄力将劍對準席恩丢了出去。
劍身劃過席恩的頭頂,他的動作一滞,背後傳來痛感。
玄無憂一腳将他踩在了地面上。
席恩忍着五髒六腑的疼痛,回身使出金刺術。
玄無憂手中揮舞着劍躲閃開來。
朝殒生接着旁邊的樹幹躍到空中,一個下劈踢在了席恩的臉上。
席恩的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無力的趴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今天是真的要栽了!
朝殒生取過插在樹幹上的劍,将席恩整個翻轉過來。
“把翎羽給我。”
朝殒生冷冷的說。
席恩輕蔑的一笑,
“給你,我就不用死了嗎?”
朝殒生沒有理會,而是将視線看向席恩腰間的绶帶上的黑色珠子。
有意思。
她在席恩驚恐的目光中将珠子取下,然後看向身後的玄無憂。
“我赢了。”
玄無憂看着朝殒生,問出了心底最想問的問題。
“你要翎羽,到底要做什麼?”
見玄無憂這麼直接,朝殒生也沒有掩飾。
“放心,我不是拿它做壞事。它真的對我有用,有非常大的用處。”
這時,後面的幾人才剛剛趕到。
“這…這就結束了?”
玄澗大失所望的說道。
“無憂,你就不再…努力努力。”
玄無憂搖頭拒絕。
事情已成定局,這是玄無憂做下的約定,玄澗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隻不過回了師門,他還要好好斟酌一番,絕不能讓師傅怪罪到玄無憂身上。
朝殒生對着珠子默念,對着珠子下了一道禁制。
做好這一切後,她看向了席恩。
“風水輪流轉,你可想到在殺死賈源後,你會有這般下場。”
席恩一隻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撐着身體半靠在樹上。
他虛弱的說:“确實沒想到。”
朝殒生擡起手中的劍,指向席恩,語氣生冷的說。
“那麼,你該償命了。”
等一下!
席恩好像想到了什麼。
他眯起眼睛,目光精準的看向朝殒生背後的衆人。
說道:“你們還不知她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