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殒生頓時停下動作。
玄無憂不明所以,
“身份,什麼身份?”
席恩故意引起衆人的注意力,他想拖延些時間,哪怕隻有一點。
“你們仙門派系林立,雖表面上服從‘朝’,但背地裡對‘朝’頗為不滿。要不是白重閩,估計你們早就反了。
自十八年前,仙門與鬼門在渭水一戰,朝帝戰死,獨留一女。
她是朝帝的唯一血脈,被白重閩撫養長大。
白重閩借帝女幼小,居于帝師之位擴大自己的勢力,使仙門弱小不堪。
帝師之野心,讓世人惶恐…。”
“住口!”
朝殒生打斷了席恩的話。
“你沒有資格說我達達!”
達達?!
玄無憂,立馬想到了在賈府的那一夜。
原來朝殒生口中的達達是帝師!那她是……!
帝女!
白雲生,這個白不就是白重閩的白嗎。
玄泠拉着木仲的衣袖,一臉的驚訝。
玄澗心道她的身份果然不尋常。
秦飛的眼睛斜視着衆人,心想,怪不得她有令牌。
他轉動了一下護腕,心中立刻警惕起來,若是其他人敢輕舉妄動他絕不輕饒。
席恩的嘴角露出微笑,果然有效。
“十八年來,帝女從未在世人面前現身。如今突然出現在榮州搶奪翎羽,目的何為?
一定是帝師指使。”
他這是在挑撥離間!
朝殒生手氣劍快的朝席恩刺去。
他就是在密室中這麼蠱惑賈源的,絕不能讓他挑起玄門與‘朝’的對立。
就在千鈞一發之刻,一對勾钺向着朝殒生襲來。
朝殒生收回劍矢,一個翻轉穩穩落地。
玄無憂見情況不對,也立馬避開來。
朝殒生的眼睛透過将她和席恩分割開來的勾钺。
一個聲音穿透了衆人的耳膜。
“真不愧是帝師一手教出來的,果然心狠手辣。”
“誰?出來。”
朝殒生對着前方空無一人的草叢說道。
“意想不到,真是意想不到。
原來席恩說的驚喜竟然是帝女!溟主若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身影慢慢從草叢中顯現,一個男人饒有興緻的看着朝殒生。
他的身材略顯魁梧,穿着一身夜行裝,手指摸向嘴邊的胡茬。
眼尾向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朝殒生。
突然,東北角的樹上跳下來一個人。
是一位女子。
她穿着灰紫色的簡裝,紮着高高的馬尾,眼睛上挑,眉目間可見的英氣。
隻見她緩緩拿起地上的一對勾钺,走到男人的身旁站立。
席恩看見男人,興奮的喊道:“門主。”
原疾見席恩如此狼狽,無奈的說:“早知就不派你一個人來了。
寶器呢?”
席恩看向朝殒生,“在帝女那裡。”
原疾哼哧一笑。
“好啊!得來全不費功夫,正好兩全其美。”
朝殒生面對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話語,略感不适。
但她還是問道:“你也是鬼門的人?”
“當然。”
原疾說道,“我不光是鬼門的人,我還是鬼門的十門主。”
玄無憂大感不妙,鬼門的門主可不好對付。
他偏頭看向不遠處的玄澗、玄泠和木仲。秦飛還好,若是動起手來?必須讓他們離開。
“門主又如何?
在我達達面前也不過是一隻蝼蟻。”
朝殒生有力的說道。
“是,我卻然不是帝師的對手。可你别忘了,帝師遠在千裡之外,他是不可能趕到這裡的。
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
“不可能。”
朝殒生說道。
聽到朝殒生的答案,原疾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說。
“不知道是不是帝師把你保護的太好了,面對實力上的差距,你竟然還在嘴硬。”
朝殒生死死的盯着原疾,卻突然眼前一暗。
玄無憂背對着站在朝殒生的身前,冷冷的對原疾說。
“即便玄門對‘朝’的怨念再大,鬼門永遠是我們的敵人。想要帶走帝女,先過我這關。”
“你是誰?”
原疾不屑的問。
朝殒生看不到玄無憂的臉,但她知道他站在了她這一邊。
“沒錯,身為司使,我也絕不會讓你帶走帝女。”
秦飛向前一步說道。
“你又是誰?”
原疾咬了咬後槽牙,
“不自量力。”
大戰一觸即發。
玄泠也想上前,但被玄澗攔住了。
玄無憂手部微微的動了動,玄澗瞧見,對着玄泠和木仲說:“快走,我們得快點離開這兒。”
原疾瞥見了即将要逃走的三人,對着身旁的女子說:“秋潼,殺了那些人。
今日除了帝女,一個不留。”
單秋潼收到指示颔首,向玄澗一行人疾馳而去。
“師兄!”
玄無憂大喊道。
朝殒生對着秦飛說道:“你去把他們帶回去。然後到鑒司叫派人手。”
秦飛聽從朝殒生的話,點了點頭,也動身玄澗所在的方向。
玄無憂與朝殒生對視。
“約定已經結束了,那我們……。”
“那我們就一起戰鬥。”
他們并排而立,眼神堅定的目視面前的敵人。